也就是说,柳家其实并没有确凿证据,能洗脱柳公子罪名。
眼下可没有测试DNA手段
原本就指望着时日久,能抹平两人之间隔阂,到时候若还生不出孩子,大不由孙氏出面,帮柳公子纳两房侍妾就是。
谁知就在两个月前,孙氏却突然死于非命!
初时那柳公子还意图遮掩真相,孙家七郎八虎打上门去,才揭露出孙氏是被人先歼后杀。
后来县衙番查访,确认事发前后,只有这柳公子在后院堂屋里,而且又曾喝酩酊大醉,因而便判断是柳公子酒后同妻子起争执,愤而歼杀孙氏。
柳公子开始极力否认,后来受刑不过,才承认自己当时喝烂醉,并不记得究竟做过些什。
便在此时,忽见旁孙绍序面色骤变,阴沉几乎要滴出水来。
孙绍宗心中动,暗道莫非是南宗这边某个堂侄女,出什差池?
果然,只是稍稍用言语试探,孙绍序便竹筒倒豆子般,将前因后果说出来。
这事儿还得从半年前讲起。
却说南宗二房长女,数年前嫁给金陵城内士绅柳家长子,因双方都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,原也算是门当户对和和美美。
按理说,既然是王仁所设私宴,孙绍宗又是过路武将,压根没有审问本地案件权利。
那这好端端,却如何会升堂问案呢?
却原来酒宴正酣之际,外面忽然有王府下人禀报,说是有对老夫妇在府门前跪地喊冤。
王仁听这话,当时便觉扫兴很。
正待吩咐下人将那夫妇二人赶散,孙绍宗为名声考虑,忙抢先打起官腔,表示自己属于过路*员,并不能插手本地案件。
于是这案子就此盖棺论定,柳公子被判个秋后问斩。
但柳公子父母,却不肯就此罢休,四下里喊冤不止,非说儿子是做真凶替罪羊。
听到这里,孙绍宗不由发问道:“他们为儿子喊冤,可有什证据?”
“这……”
孙绍序稍迟疑,还是实话实说道:“根据那柳长风所言,二姐儿夫妻当时已然缓和许多,他家下人也都这般说——不过那小畜生当时喝烂醉,说不定又想起当初恼恨,所以失手杀二姐儿。”
谁曾想孙家女儿嫁过去五年,依旧未能得个儿半女。
偏就在此时,个曾被柳公子睡过几次丫鬟,突然怀上身孕。
柳家上下欣喜若狂,孙氏却坚称那丫鬟肚子里孩子,是偷人得来孽种,最后竟逼那丫鬟跳井z.sha,落个尸两命下场。
柳家上下对此自然是愤慨不已,夫妻二人也因此起隔阂,三不五时便要闹上场。
孙家比起柳家来,虽然人多势众,但这事儿到底是孙氏不占理,因而也没好意思为女儿出头。
而那对夫妇若是真有什天大冤屈,不妨去江宁县衙或是金陵府衙告状。
谁知那禀报小人听这话,却是苦着脸道:“这话小人也曾对他们说过,但他们却说这案子,非是大人亲自出马,不能查个水落石出,还说……”
“还说什?”
“还说那横死之人,实是孙大人侄女!”
孙绍宗听这话,只觉这夫妇二人既荒诞又可恼——去年贾迎春给他添个‘侄子’,却何曾有什侄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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