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摆脱压力,又从船尾到甲板上,邢岫烟刚松口气,正待同母亲以及新认识薛家妹子,同躲进船舱之中。
谁知薛宝琴却忽然向邢舅妈告声罪,然后婷婷袅袅到船头,在孙绍宗面前盈盈拜。
只听她口中说道
这货真是乌鸦站在猪身……
呸呸呸!
应该是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!
孙绍宗无语白他眼,有心要辩解几句,可看邢忠、薛蝌都没什反应,自己急着分说,倒好像是在掩饰似。
于是干脆装作没听见样,主动岔开话题。
而等到四人到船头,才见后面马车上先下来几个丫鬟婆子,接着又请出两个妙龄少女,以及个中年妇人。
那妇人不用说,自然是邢忠妻子。
至于两个少女,都殷勤在邢妻左右侍奉着,时倒分不出哪个是薛蝌妹子,哪个是邢忠女儿。
对。
那天酒席上好像听邢忠说起过,他家女儿和妙玉交情匪浅。
牛唇不对马嘴男人,忽然众口词起来。
“哪有你们想那简单?”
将两手摊,孙绍宗无奈道:“初时有所顾及,自然不好招惹什蛮女——等到后来局势渐稳,那些蛮女旦见,不是吓肝胆剧烈,就是千依百顺逢迎,却哪还有什野性可供驱用?”
三人听这话,都是大失所望。
王仁更是指着孙绍宗连连摇头:“没劲,你这就没劲!咱们是要听些风流韵事,你却拿这瞻前顾后车轱辘话,想要糊弄谁呢?”
花开两朵、各表枝。
却说孙绍宗移开目光之后,码头上便有人如释重负。
这人自然正是邢忠女儿邢岫烟。
因也不知那日邢忠醉醺醺,到底有没有在孙绍宗面前,露出要高攀人家口风。
于是被孙绍宗目光‘锁定’之后,她只觉得如芒在背,尴尬手心里都发起潮来——也就是仗着心理素质过硬,才没有在这重压之下,露出什不得体仪态。
而想到妙玉,孙绍宗思绪,便不由自主飞到燕京城内——当初走太过匆忙,结果直到临行前也没能想出,该如何解决妙玉身上隐忧。
不过这两年间,京中来信以及邸报上,都未曾提及妙玉、又或是白莲圣女消息,想来这颗定时炸弹,也还没有被正式引爆。
“哈哈,老弟且回回魂!”
正寻思着京城里是是非非,眼前忽然多只白生生巴掌。
却原是王仁瞧他定定望向女眷队伍,便以为他是被女色所迷,因而伸手遮孙绍宗视线,促狭道:“虽是秀色可餐,却毕竟是自家亲戚,总不好唐突舅母和两位妹妹。”
要说孙绍宗这二年里,自然免不得睡几个蛮女,其中也不乏值得回味之处,但这些床帏间私事,他却如何肯透露给外人?
正待继续敷衍,就见随行管事芭稞——呃,现在应该叫他赵楠——小跑着赶过来,堆笑道:“老爷、诸位爷,该装船行李,都应归置整齐,却不知是现在登船,还是等到吃罢午饭……”
“这才什时辰?午饭在船上简单用些就是!”
孙绍宗不容置疑喝令着,随即又恭敬请那邢大舅先行。
邢忠连连推辞,直到王仁等不耐,开口催促起来,这才红光满面走在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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