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绕到鸳鸯身前,问明是哪只脚崴,便自顾自褪去鸳鸯左脚鞋袜,将个并蒂雪莲似玉足捧在手上,嬉笑道:“二爷人虽没能来成,心意却托送到,姐姐直管拿当二爷替身便是。”
鸳鸯听也不知该喜还是该羞。
随着那白生生小手,在脚踝上均匀涂抹着红花油
“可不敢乱动!”
晴雯半真半假将美目瞪:“二爷方才反复交代,要奴婢把金姨娘好生护送回去,根头发丝都少不得!”
“你……你还敢乱说!”
鸳鸯闻言更是羞恼,扯着秋千绳索,就待站直身子。
“谁胡说?”
孙绍宗说到这里,不耐烦把手扬:“去吧,别让鸳鸯等久。”
“多谢二爷、多谢二爷!”
听他说笃定,晴雯顿时如释重负,忙千恩万谢出房门,捧着那红花油赶到果园之中。
路寻到葡萄架前,见鸳鸯正呆愣愣坐在秋千上,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接近,晴雯心中欢喜之余,不由生出些促狭心思。
悄没声摸到鸳鸯身后,将只白生生小手,自鸳鸯肩头往胸前猛然捞,便擒住团堪堪满握之物。
兀自有些不敢相信,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答道:“那哥哥曾在屠户家做过两年学徒。”
“让他去云水巷,寻个叫做醉金刚倪二,就说是意思,让那倪二帮着起个屠档!”
这醉金刚倪二勉强也算是府上亲戚,当初孙绍宗见他还算精明强干,便抬举他在顺天府大牢里做个小吏。
谁知这厮朝得志,就在牢里作威作福起来,结果被孙绍宗拿个正着,直接从牢头变成阶下囚。
不过倪二也只被关半年多,出来后还特意找到孙绍宗,当面切断根尾指,发誓要痛改前非。
晴雯把那红花油往她眼前杵,信誓旦旦道:“你也不想想,若不是二爷有交代,怎会专程给你送药油来?”
“当真是……是二爷……”
鸳鸯口中还在问着,那鹅蛋脸上却不禁生出些酡红来,刚被狎弄过胸脯急促起复几下,又望着晴雯欲言又止。
晴雯虽不知她要问些什,但刚从孙绍宗那里得好处,又知道鸳鸯‘早就’舍身子给他,也没什好避讳。
于是自然满口美言:“二爷原是要亲自来替你涂药,只是突然有旁事情耽搁,才没能过来。”
“呀!”
鸳鸯大惊,脱口叫道:“二爷!这……这可万万使不得!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
晴雯往她背上趴,直笑前仰后合。
鸳鸯这才发觉是叫错人,忙将那不安分爪子拍开,恼羞要同晴雯撕扯番。
孙绍宗虽不肯再给倪二安排差事,却也资助他些银两,让他在云水巷开家酒楼。
据说这两年间,倪二生意极其红火,前两日还专门带重礼登门拜谢——当然,孙绍宗压根也没见他,只让赵仲基出面打发几句。
这厮虽也上不得什台面,但解决晴雯舅兄这点小麻烦,倒是再合适不过。
而晴雯听孙绍宗说辞,先是喜,继而却又瞻前顾后起来,迟疑道:“二爷,那舅兄实在是个不成器……”
“倪二也算有些手段,你不妨暗地里知会他声,让他把你哥哥盯牢些,想来不会有什差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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