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元·张可久
被这热气撩拨,晴雯愈发慌手脚。
可这到底不是头回,又搭上宝玉刚送来这些礼物,她心下大感凉薄之余,自也对孙绍宗少抵触,口中勉力推脱着,手上却无甚力道可言。
孙绍宗见状,哪还会客气什?
发力将她横抱起来,便自顾自进里间,口中本正经道:“趁着香菱还没回来,且帮你开导开导、疏通疏通,也免得心下郁结伤身子。”
说着,便将晴雯放在春凳上……
没得为这锦上添花事儿,坏兄弟之间情义,伤自己风评人品,委实不值紧!
当然,宝玉和林妹妹最后能不能成,就不是孙绍宗能左右。
而且这事儿也不忙着解决,等便宜大哥从东北回来,再借他名义回绝也不迟。
书归正传。
却说孙绍宗熄棒打鸳鸯念头,对这柔弱风流形貌,却反倒更添三分兴致,此时瞧晴雯人比花娇,便忍不住低头噙去她脸颊上泪水。
因听得有人进来,她抬头望眼,见是孙绍宗到,便下意识想要收起那玉如意。
只是刚动作,她却又突然停下来,将那玉如意托在手里,鼻翼煽动几下,自嘲地笑道:“二爷莫误会,这是贾公子托太太捎来,说是……说是恭贺奴婢找到归宿。”
说着,那豆大泪珠便夺眶而出,于是她急忙低头遮掩。
却说这晴雯近来消瘦之后,便愈发同林黛玉挂相——而这等容貌,正是凄婉处才见颜色。
孙绍宗下意识伸手托住她下巴,轻轻把那臻首抬起,借着灯光细瞧究竟,却只见: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,双似泣非泣含露目;态生两靥之愁,娇袭身之病;泪光点点,娇喘微微,病如西子胜三分。
有词云曰:
相思故人,钗分恨股,粉印娇痕。
数归期屈得春纤困,两地销魂。
楼外青山隐隐,花前红雨纷纷。
天涯近,回头楚云,新月破黄昏。
晴雯吃这啄,却好似被咬在心尖上,麻酥酥、热烘烘,当下便软掉半边身子。
直到孙绍宗把那泪珠子全都抿在嘴里,她这才稍稍缓过劲来,勉强抬手搡把,娇嗔道:“老爷莫要……莫要乱来,甄姨娘眼见就回来。”
耳听她那嗓音不住发颤,直似从耳朵眼直搔弄到肾里,孙绍宗却哪肯放手?
左臂揽,反而得寸进尺勾住晴雯蛮腰,将大嘴往她耳垂上贴,嬉笑道:“放心吧,她们被叫去大太太屋里,陪那邢姑娘说话,届时少不得还要打几圈马吊,估计且回不来呢。”
“那也……那也不成……”
端是妩媚妖娆、见犹怜!
有这晴雯在,便是错过林黛玉好颜色,也堪堪能够弥补。
没错。
竟这几日细细思量,孙绍宗已经做出决定:那林妹妹还是留给宝玉生受吧。
能在官场上少几分排挤固然是好事,可咱爷们立足官场以来,靠是本事又不是人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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