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那信阳王终究还是弄死牛家女儿!
不过……
因当初事情,太子对信阳王应该是极为排斥,又怎能允许太子妃娘家,与信阳王联姻?
这孙兆麟和他姐姐样,也是个眉眼通透,只看孙绍宗脸色,便又忙解释道:“家父也极力反对,可无奈二叔门心思想要家里出个王妃,于是……”
啧~
那人闻言略有些尴尬,不过马上又释然地笑道:“家父是国子监祭酒孙焘,去年秋天两家连宗时,二哥您不在京中,也难怪认不得。”
原来是准国舅——太子妃亲弟弟当面。
孙绍宗顿时恍然大悟,怪不得这般排场,感情是太子妃娘家有人出嫁。
不对!
两家既然已经连宗,理论上就是亲戚,没道理他家嫁女儿,孙绍宗却点消息都没收到。
闲话少提。
却说眼见那迎亲队伍甚是臃肿庞大,张成便收住缰绳,把马车牵引到路边儿,打算等迎亲队伍过去之后,再继续赶路。
谁知那迎亲队伍到近前,却忽然停下来,连居中花轿都落地。
紧接着又有人打马上前,朗声招呼道:“车内可是二堂哥当面?”
二堂哥是什鬼?
用过早饭,又在客厅里休息片刻,这才回后院换上官服,命张成赶着马车直奔大理寺衙。
这路无话,眼见离着大理寺没多远,迎面却撞上个百十人迎亲队伍。
这年头习惯傍晚拜堂,因而般正经迎亲,都是要在中午以后,而这大早就兴师动众,也指定不会是纳妾。
看来应该是二婚——也就是续弦无疑。
而且看着排场,八成还是个官宦人家。
如果孙绍宗没记错话,太子妃那位二叔,如今不过是太常司七品小吏,被信阳王妃名头迷心窍,也属寻常。
只是这样来,太子妃处境怕是更要尴尬……
“原来是兆麟兄弟当面。”
孙绍宗口道出那年轻人名字,随即狐疑望向不远处花轿,奇道:“这却是谁家姑娘出嫁,怎得倒劳烦贤弟出面相送。”
孙兆麟见这声名远扬孙二哥,也曾听说过自己名姓,正喜不自禁之际,忽听他问起那轿中新娘身份,不由又尴尬起来。
嗫嚅半晌,方讪笑道:“里面实是二叔家妹妹。”
说着,又往前凑凑,压着嗓子道:“因她嫁信阳王,所以爹便不肯声张。”
莫说南宗在京城,只有两个小辈在,就算真是来同辈,也该称呼声十三哥才对。
可要说是认错……
那人甩蹬下马,径自到车前,却是副笃定不疑样子。
虽说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,可人家既然已经到近前,总还是要支应下——尤其看阵仗,就知道这家不是普通门户。
因而孙绍宗挑帘子下马车,上下打量那少年几眼,迟疑道:“恕眼拙,却不知尊驾是……”
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是美德,但这年头‘升官发财死老婆’,也着实不在少数啊。
倒不是嫌弃原配老迈貌丑。
反正有权有势,多纳几房美妾也没人说什。
主要考量是人脉、臂助之类。
娶个大户人家庶女做老婆,好歹也能借岳家些东风,因而些急于上进,便总忍不住把这三部曲倒过来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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