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同,是那王保长和魏班头样,死在被人租下偏僻宅院中,死法也同魏班头几乎如出
不过等到赵楠窸窸窣窣钻进被窝,那大通铺上又不知是谁咒骂起来:“日特娘,连个蛮子也爬到咱们头上……”
未几,那咒骂声又戛然而止。
影影绰绰,就听有人呵斥:“二爷吩咐……不想活也别连累……”
赵楠将脑袋蒙在被子里,不屑冷笑几声,转脸却又无声嘟囔着什:‘夷狄而华夏者,则华夏之’,仔细把衣领整理成右衽模样。
……
那赵楠在门前噗通声就跪下来,膝行几步到近前,以头抢地道:“还请老爷责罚。”
“少给装可怜。”
孙绍宗抬脚往他肩膀上勾,帮这厮挺直腰板,开门见山道:“明儿你直接去大理寺寻柳相公,届时他自有差事安排给你。”
赵楠这些时日,除帮忙烤会鹿肉,便再没有什正经差事,早闲心里发慌,此时乍听这话,顿时喜不自禁,连连叩首道:“多谢老爷抬举、多谢老爷抬举!”
“回去睡下吧。”
月黑风高。
暗淡晦涩灯火,缓缓在回廊中游移着,在昏暗灯光辉映下,两侧那些赤红梁柱,都不禁收敛喜庆,朦上层浅浅凄迷。
与此同时,声声呓语般呢喃,在婆娑摇曳风声中,断断续续低吟着——
“死……冤……尸身……死……生前……对!”
那灯火忽然停下来,稍稍高举,便映出个雄壮威武汉子,却不是刚从案发现场回家孙二爷,还能是谁?
却说孙绍宗离下人们居所,却也并未回自家小院,而是独自去书房歇息。
先不说刚摸过死人,终究有些晦气,单从卫生上考虑,也该先洗漱番之后,再行接触自家妻妾儿女。
打井水,用香胰子反复搓洗手脸,精神不由为之振。
左右是孤枕难眠,离子夜也还有段距离,孙绍宗便干脆点起两盏儿臂粗细牛油蜡烛,又铺开文房四宝,继续推敲今天发生两起毒杀案。
这两个案子存在着许多共同之处,却也有许多差异。
孙绍宗却是大袖甩,二话不说扬长而去。
那赵楠依旧叩头不止,直到灯光消失在转角处,这才从地上跑起来,打着寒颤飞也似回屋里。
摸黑扶着墙到那大通炕北头,正要搓去脚底泥垢,再钻进热烘烘被窝,旁边忽有人问道:“蛮子,二爷方才喊你干嘛?”
听得‘蛮子’二字,赵楠心下十分不喜,却装出脸憨笑,口不应心道:“也没啥,老爷瞧还认得几个字,便命去衙门里做柳公子帮闲。”
那问话立刻没声息。
就见他转身离回廊,往那左近处下院赶去,到近前,也懒得抬手敲门,只扬声向里面呼喊:“赵楠!赵楠!”
却原来他方才边走边推断案情,冷不丁记起答应柳湘莲事,故而先转到这里交代声,免得再耽搁。
呼喊两三声,就听里面赵楠慌不迭应,紧跟着脚底板把那青石板打啪啪作响,却是他连鞋都顾不得穿,便急忙迎出来。
眼瞧赵楠衣衫不整冲出来,孙绍宗反倒脸色沉,呵斥道:“怎得毛毛躁躁?若是有女眷在场,如何得?”
“小人该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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