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从地上骨碌爬起来,绕过二人飞也似去。
“你……你!”
贾宝玉追着喊两声,却早不见贾环人影,不由讪然道:“这厮实是被家里惯得不成样子,还请二哥看在两家情面上,莫和他般见识。”
孙绍宗微微笑,指着椅子让他重新落座,自己也顺势到主位上,这才正色道:“因着当初那事儿,你家放养贾环也在情理之中,可若是超出界限,最后受损可不未必是他自己。”
贾宝玉忙起身郑重施礼:“小弟受教。”
至于贾宝玉,如今坐在左首客位,白瓷也似小脸紧绷着,倒难得露出几分长兄威严。
孙绍宗不觉莞尔,迈步进厅里,贾宝玉忙起身相迎,又向那贾环狠狠递个眼色。
贾环磨磨蹭蹭调转跪姿,冲孙绍宗个头磕在地上,背书似地叫道:“小弟不合胡乱生事,冲撞孙二哥,还请孙二哥重重责罚!”
说着,从背后扯出根荆条,双手高高托起。
表面上,这厮倒是把姿态是摆足,可那双眼睛提溜乱转,警惕盯着孙绍宗,身子更是悄悄往后仰着。
却听她抱怨道:“方才想什呢?下人来传话都没个反应。”
孙绍宗顺势在她脸上啄口,嬉笑道:“这不是被你给迷住——等明年开春,咱们起去城外骑马打猎!”
阮蓉却没急着应下,反而推着他脖子,让他往院门处扫量。
孙绍宗这才发现,有个婆子正侯在院门口,似是有什事情要禀报。
于是忙上前问句,却原来是贾宝玉带着贾环,登门告罪来。
孙绍宗手上。
这话未必有十成靠谱,但六七成总还是有。
唉~
这升官也不全是好事儿,断个案子都要瞻前顾后,将立场置于公道之上。
当然,卫若兰八成还真就是被冤枉。
跟着又道:
显然,孙绍宗真要伸手去接那荆条,他是绝不会乖乖受刑。
贾宝玉在旁见,又是羞惭又是恼怒,正待夺过那荆条,当着孙绍宗面责打贾环几下。
孙绍宗却反而伸手拦下,混不在意道:“凭他这样,还得罪不你二哥——倒是大嫂那里,合该让他去赔个不是。”
贾环本来见宝玉那架势,就准备好要狼奔猪突,此时听孙绍宗这般说,倒是正和心意。
忙不迭点头道:“对对对,这就去寻二姐姐赔礼道歉!”
听这话,孙绍宗往那回廊里斜眼,晴雯、彩霞果然都有些心不在焉样子。
不过这也正常,要说稀里糊涂睡过之后,忠诚度就立马飙升到Max,那也忒不现实。
回头跟阮蓉交代声,孙绍宗便径自去前厅迎客。
到得前厅门口,就见正当中直挺挺跪人,背后还松松垮垮绑着两根荆条。
不用说,这自是贾环无疑。
可冤枉他人却不是牛家,反而极有可能是他那同父异母亲哥哥,以及被卫家倚为柱石北静王水溶。
这剪不断理还乱关系,怕不是随便就能剖析清楚。
“吁~!”
声银铃也似吆喝,将孙绍宗从走神中惊醒,这才发现阮蓉不知何时,已经在附近勒住缰绳。
孙绍宗抬手在儿子脑袋上拍,喝止住这皮猴子想去抱马腿举动,上前将阮蓉从马上扶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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