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仔细回忆下,有些不确定道:“那李顺诚,可是之前景仁宫奉御李太监?”
“难道大人认得他?!”
夏金桂惊喜翻身坐起,全然忘双方立场,以及那敞开衣襟。
孙绍宗目光,不由自主往下滑,不过很快又重新爬回夏金桂脸上,点头道:“当
于是两人拍即合……
说到这里,夏金桂又缓缓抬头,脉脉含情望着孙绍宗:“虽是受人所迫,但奴家其实早就对大人仰慕已久,否则便是她再怎威逼,也是宁死不从!”
呵呵。
这话也就能骗骗三岁小孩。
再说孙绍宗可没忘记,那日她痴痴盯着柳湘莲,看都不看自己眼情形。
莫非真以为顶着王妃名头,自己就半点奈何不得她?!
心中恼恨非常,他表面却仍是波澜不兴,冷声追问道:“那她究竟是如何胁迫你?”
夏金桂既然已经出卖卫氏,又怎会替卫氏隐瞒什?
因而听孙绍宗问,忙道:“家与她家原是姨表亲,因近来家遇到些麻烦,就想着央她出手……”
却原来这桂花夏家同薛家样,也是在户部挂名皇商,专司宫中应植株盆景。
却说孙绍宗混在人潮中,也并未走出多远,就近选家客栈,包下个独门独户小院。
斥退殷勤店小二,又将院门、房门都反锁好,孙绍宗这才解开紫貂大氅,将衣衫不整‘李金枝’扔到床上。
这路行来,那‘李金枝’早闷七荤八素、眼冒金星。
此时被孙绍宗丢到床上,莫说是挣扎叫喊,就连嘴里帕子都顾不得管,侧趴在床上吁吁带喘,从头到脚打摆子似乱颤。
孙绍宗冷眼旁观半晌,见她喘息渐渐平复,却仍是没有半点动作,便知这女人是个‘识时务’。
只凭这点,就足见她是个惯爱说谎!
不过背后主使人是卫氏说辞,应该不会有假。
否则单凭个桂花夏家,便是能设局成功,又如何能抵挡孙绍宗反扑?
话说……
这李顺诚怎听着也有些耳熟样子?
又因为她家中几十倾桂花树,故而便得个‘桂花夏家’称呼。
今年秋冬之交,夏家照例又向宫中‘进献’常青盆景,谁知隔天却被退回来,而且内中多有损伤,似是故意而为。
寻人打听,才知道是新上任采买总管李顺诚,欺夏家寡母孤女没个依仗,有心要拿她家杀鸡儆猴。
正因如此,夏金桂才求到北静王妃面前。
却不曾想到王府,正撞见卫氏要施展美人计,拿捏孙绍宗把柄。
于是把扯掉她嘴里帕子,沉声喝问:“你到底是什人,又为何……”
谁知没等他问完,那‘李金枝’先就口气说道:“奴家是桂花夏家女儿,双名金桂,这次实在是受北静王妃所迫——她想要拿捏住大人您短处,好伺机搭救自家弟弟!”
这段话言简意赅,既道明身份缘由,又推卸自己责任,尤其从头至尾连个磕绊都没有,显然是在路上就打好腹稿,要出卖北静王妃卫氏。
却说听得‘北静王妃’四字,孙绍宗心下登时升腾起腔怒火。
上回她拦路射箭事情,自己还时常耿耿于怀呢,不曾想这长腿疯婆子没消停几天,就又算计到自己头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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