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事情挑明,她这才头也
“如此说来,岂不是……岂不是……岂不是……”
北静王妃‘岂不是’几声,虽未曾挑明是自己害卫若兰,那温润鹅蛋脸上,却渐渐失去血色。
不过她终究是不肯就这认输,手上猛加些力道,急切道:“他既然坏你贞洁,咱们就拿这做把柄……”
“姐姐当他是什人?”
夏金桂寒着俏脸,将卫滢手指根根剥落,口中哂道:“满京城交口称赞青天大老爷,要说他强抢民女,有几人肯信?更何况他行事缜密,压根也没留下什痕迹,咱们却如何告动他?”
北静王妃听先头那话,还有些将信将疑,可听到后面这段,却哪还顾得上是谁先露行迹?
当下攥住夏金桂胳膊,颤声问:“此话当真?!”
“自然是真。”
夏金桂这次倒是没有闪躲,任凭她抓着自己胳膊欣喜若狂,半晌才又冷笑道:“可那是以前!如今他被你三番两次谋算,便是泥人也要激起三分土性,何况他本就不是个好相与?”
“等到审案时,怕是无罪也要变有罪,活罪更要变死罪!”
北静王妃之所以见面,就连声催问夏金桂,是因为她认定此次行动失败,全都是夏金桂提前,bao露所致。
如今见夏金桂竟反咬口,她心下愈发恼怒。
不过看在那落红份上,还是尽力压制住心头恼怒,正色道:“妹妹如此遭遇,有所怨愤也是应该——可人冲进雅间时,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,这却如何能怪到他们头上?”
“怪不到他们头上?哼!”
夏金桂嗤鼻道:“你道那孙大人是何等人物?听下面嘈杂声忽然没,又有人争先恐后上楼,他就已然觉察出不对来,哪还会等几个狗才冲进雅间?”
说到这里,她似乎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,躬身道个万福,颓然道:“要回客房梳洗,就不叨扰姐姐。”
话音未落,就转身向外行去。
“表妹!”
北静王妃追着喊声,眼见夏金桂停住脚步,却又不知该说些什是好。
反倒是夏金桂回头扫她眼,又丢下句:“若卫哥哥有个三长两短,便都是拜姐姐所赐!”
“这……”
北静王妃正欢喜不已,冷不丁又吃这当头棒,登时呆若木鸡起来,好会儿才强笑道:“这……这既是太子意思,他应该不敢任意妄为吧?”
“姐姐当真这觉得?”
夏金桂继续冷笑,反问道:“可怎听说,他三言两语之间,就逼得太子爷杀贴身宦官?”
这事儿北静王妃自然也有耳闻,更晓得孙绍宗如今是太子手下头号心腹,若他门心思要害卫若兰,恐怕太子也只能听之任之!
这番话自是从孙绍宗那里听来。
他原是为在夏金桂面前,塑造英明神武形象,减少这女人背叛自己几率。
哪曾想歪打正着,却让夏金桂认定错误全都在卫滢这边儿,自己纯属受连累,于是积累满腔怨念。
此时三分假七分真恼恨模样,自然比单纯演戏要真实许多。
不等卫滢回话,她又不满道:“表姐当初怎也不查仔细些?那孙大人其实早受太子嘱托,要给牛家个难堪,又怎会刻意为难卫哥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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