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是想戏弄,还是故意要惹怒那孙大人?!”夏金桂这时也有些恼,愤愤道:“连颗扣子都解不得,怕也不用再试,直接给卫哥哥定块牌位,倒还实惠些!”
卫氏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,讪讪虽未曾认错服软,却是把护住胸口双手,悄悄撤下去。
夏金桂见状也不为已甚
这分明是已经松口!
夏金桂顿时大喜,正待宽慰她几句,顺势把这事儿敲定死。
谁知卫滢忽又坚决道:“只是他若敢欺辱过甚,便宁愿与他同归于尽,也绝不肯屈从!”
若真让她与孙绍宗同归于尽,自己刚压上‘本钱’,岂不是白白赔进去?
夏金桂心下腹诽着,忽然又生出个主意来,于是忙点头道:“这是自然!不过咱们也要先提点他几句,否则他并无欺辱姐姐之意,却反倒被姐姐误会,岂不是冤枉紧?”
这回卫滢倒真被她给感动,握住她柔荑,正待许诺些空头支票。
却听夏金桂忽然话锋转,正色道:“只是这事儿终归离不姐姐,届时来想法子取信那孙大人,姐姐只需任他摆布也就是。”
卫滢那脸感动,顿时消失无影无踪。
正待甩脱夏金桂手掌,却不曾想被她反手捉住,又连声求告着:“姐姐,卫哥哥在牢里两年多,也不知被折磨成什样子,您就忍心让他受这多苦难,还要背负着莫须有罪名去死?!”
这番话,堵卫滢哑口无言。
牙。
她深吸口气,断然道:“你休要再提此事!便是头撞死在景阳钟上,为兰哥儿讨个公道,也绝不会如此轻贱自己!”
糟糕,似乎有些操之过急、弄巧成拙。
夏金桂心下暗叫声不好,忙往回找补道:“姐姐千万莫要如此!这眼瞧着就是万寿节,您这时节去撞景阳钟,不是明摆着要给万岁爷难堪?万岁爷旦恼,却哪还有咱们好处?!”
得亏有这现成借口,好说歹说,总算是让卫氏打消寻死觅活念头。
她又往卫滢身边凑凑,认真道:“要咱们先演练下,姐姐只当便是那孙大人,且看到什地步,就会让姐姐忍无可忍。”
说着,双眼睛就又在卫氏身上游走。
听得她说什演练,卫滢颗心便提起来,因而此时倒比方才还不得劲儿。
勉强控制着,才没有反击或者逃跑。
等到夏金桂试探着,把手伸向她胸口时,她却是立刻挥手拍开,慌张道:“不成、这不成!”
在夏金桂希冀目光中沉默良久,心中也不知经历多少次天人交战。
卫若兰生死存亡,丈夫出卖与冷漠,好心办坏事悔恨,夏金桂极力敦促……
尤其夏金桂还许诺,要代替她承受最不堪部分……
这所有砝码加起来,终究还是压过卫滢对‘贞洁’二字坚持。
她银牙咬,字顿道:“但愿日后不会追悔莫及。”
可事情依旧是僵持住。
卫滢固然门心思要救弟弟,却又说什也不肯放下身段,像个卑贱娼妇般,去俯就孙绍宗。
没奈何,夏金桂只得又把自己舍出去。
“也罢!”
她咬牙跺脚道:“左右妹妹也已经失身子,这下贱差事便依旧是来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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