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往身上比量着,她边自言自语:“这是尤姨娘特地托人买来,想让穿上伺候二爷,却被几次三番推——可
“彩霞、彩霞!”
鸳鸯追出去赶几步,却不曾想彩霞出门之后,却陡然间加快脚步。
眼瞅着离得远,她后悔跺脚,忙折回屋里重新穿戴,又急匆匆赶往二房。
等追到二房院里,就见西厢房北头,已然点起灯火。
她试着推推门,却是虚掩着。
这事儿还是鸳鸯出面帮着调解,因此自然知道由来始末。
彩霞再三退让,见她始终不肯收下,这才又把那荷包收入囊中,郑重其事盈盈下拜道:“都说患难见真情——姐姐这番心意,日后定有回报!”
以彩霞贯表现来看,这绝不是什空口白话。
不过她这说起回报来,鸳鸯却是立刻想起什。
迟疑半晌,才拉着彩霞在炕上坐,支吾道:“有个事儿,也不知当讲不当讲——那天环三爷来府上道歉,趁机问他当年之事,他却说……”
也好替自己张目、撑腰呢?
因而忙命绣橘取荷包,重重赏下二十两银子。
彩霞再三谢恩之后,却并未返回家中禀报,而是揣着那荷包出院子,径自去寻鸳鸯。
鸳鸯也是禀报完之后,听贾迎春说是没什事情要交代,这才回自己下处——为不影响继续造人大计,贾迎春那院里依旧只有绣橘、司琪陪着。
刚把妆裹卸掉,又打热水褪去外衣,准备烫烫脚,就见彩霞自外面进来,她忙起身相迎,继而又纳闷道:“你怎追着过来,莫不是二爷有什交代?”
“彩霞?彩霞你在里面吗?”
鸳鸯边呼喊着,边寻到里间,刚绕过那门前屏风,冷不丁就扫见个赤条条无牵挂雪腻身子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做什?”
鸳鸯吃惊,忙从地上拿起衣物,欲替彩霞披上。
谁知彩霞却是理也不理,径自又到衣柜前,翻出两件时下京城妓馆之中,最流行流苏镂空内衣,并双半透细丝长袜。
“却说那块点心里,其实裹条虫子,本来是想戏弄你,谁知你却没有发觉!”
听这话,彩霞脸上表情就是凝,继而连血色也渐渐消退,直愣愣盯着鸳鸯,两只眼睛却连焦距找不准。
“彩霞?彩霞!”
鸳鸯忙连声呼喊着,又伸手去推她肩头,彩霞这才稍稍清醒些,僵硬强笑声:“……没事儿。”
说着,却自顾自起身,连个道别话都没有,就踉跄着向外行去。
彩霞摇摇头,把报喜事情说,又字袖囊里摸出赏下荷包,塞到鸳鸯手里道:“前些日子借你银子,直也不凑手还钱,今儿得太太赏,可算是桩心事。”
孰知鸳鸯却不肯接,反劝说道:“这里不急,还是先紧着你父母兄嫂那里,都是骨肉至亲,可不能因这几两银子闹生分。”
彩霞之前为帮贾环偿还赌债,除从鸳鸯这里借钱之外,自然也没忘家中父母哥嫂。
她当时也没明说用来做什,后来家中听说是,这钱是给环老三填窟窿,却都是气恼不行。
彩霞嫂子甚至专程找上门来,将她好通臭骂,险些就与她断姑嫂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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