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怎个意思?
莫非是看出自己前途无量,想要提前升级成战略合作伙伴,以后好内外勾结……
“孙大人。”
正想入非非,李顺诚忽然把身子往前压压,目光灼灼盯着他问:“荣国府里带发修行妙玉尼姑,你应该不陌生吧?”
咦?
李顺诚哈哈笑:“孙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,既是如此,咱们且去后面寻个清静处吃酒。”
那‘干儿子’闻言,立刻又前面引路,把二人带到座四层高阁楼上。
五六盆银霜炭四下里摆开,暖洋洋凭窗望去,满眼隆冬萧瑟,这景致说不得赏心悦目,却也是别有番滋味。
那‘干儿子’将切布置妥当,就乖乖下楼——这楼上有吊索通着楼下铃铛,若有什要吩咐,直接摇摇就下面就知道。
孙绍宗因而随口笑道:“总管这干儿子,倒是乖巧紧。”
不过方才那尖着嗓子卑躬屈膝,倒比李顺诚瞧着还像太监呢。
那‘干儿子’倒也识趣,见孙绍宗似乎并没有同自己废话意思,就连忙前面引路,把二人引进宅院里面。
刚绕过最前面小院,就听得丝竹声声,又有人咿咿呀呀唱着戏词儿。
等转过游廊,果见前面搭着个戏台子,几个身穿戏袍,却并未涂抹油彩少女,正在上面板眼唱和着。
而旁边吹啦弹唱女子,论装扮反比那些唱戏还鲜亮些,也不知究竟谁是主、谁是辅。
面前,献殷勤道:“您老当初在龙辇上夸功时候,小侄正好在江南采买,生生给错过!这回托干爹他老人家福气,小侄可算是见着世叔尊面。”
好嘛~
这便宜侄子倒比自己大七八岁样子。
孙绍宗心下无语,却忽然发现他下巴上,竟隐约还有些没刮干净胡茬。
这……
怎竿子支到
谁知李顺诚却咧咧嘴:“再乖巧,他日后供奉也不是。”
说着,他端起酒壶帮孙绍宗斟满杯,叹口气道:“如今指着做靠山,自是千依百顺,那日若落魄,怕都未必能跨过他家这门槛。”
不曾想他这春风得意之时,倒还存几分清醒。
只是这话,也只能他自己说,孙绍宗却是不好品评什。
正犹豫该怎岔开话题,就见李顺诚又正色道:“实不相瞒,这次宴请孙大人,则是为叙旧,二来,也是想为以后做些打算。”
李顺诚用下巴点,笑道:“都是刚从江南买回来,倒有近半还没见客,要不咱先瞧瞧?”
孙绍宗却哪里看得上这等庸脂俗粉?
尤其他对青楼妓馆女子,先天就存三分蔑视。
因而立刻摇头笑道:“对风尘女子向来没多大兴趣,若是有好酒好菜,倒不妨多拿些出来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太监之中,倒也有部分雄性激素强,还能长出几根胡子来,可这众人基本都被当成是异类,莫说没资格伺候宫里妃子,就连做个杂役,都容易被人排挤。
即便李顺诚再怎特立独行,也没必要专门收个‘异类’做干儿子吧?
“这是本家个侄子。”
便在此时,李顺诚也走过来,胳膊肘圈着只手炉,笑着解释道:“因瞧着还算孝顺,就收在身边做干儿子。”
原来不是个太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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