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为你是对着有孔洞
墙壁说话，而他是背对着墙在说话，又隔着相当
段距离——凶手如果真躲在墙后，听到诱人在说话并不难，可要想听出对方究竟在说什
，却没那容易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孙绍宗指
指那墙上孔洞，如果他真要躲在墙后行凶话，至少也该空出个洞来，好方便向外窥探吧？
“那大人您意思是？”
“触发机关人，怕是不在墙内，而是在墙外——也就是那小巷或者那间院子里！”
事情真有真简单吗？
孙绍宗不动声色，又将那些手弩全部查看遍，随即扬声吩咐道：“陈寺副，你学着苏知县舅舅，在当时他站地方，对这巷子口说几句话试试。”
陈敬德听他开口吩咐，虽说还有些腿软，却也只得战战兢兢，来到方才那中年衙役沉尸地方，学着他方才样子，说道：“诸位大人，正是此地……”
“再大声些！”
“诸位大人……”
孙绍宗顺着他指点望去，却见那众多空空如也手弩上，竟还残留着把并未成功激发手弩。
根据拜访位置来判断，这应该不是凶手故意漏下，而是因为机关有瑕疵，所以未曾成功触发。
想到这里，孙绍宗立刻凑近，细瞧每柄手弩机括处，果然发现些细微磨损痕迹。
这应该是有什东西曾套在上面，被触发时候狠狠拉扯，使得弩箭被发射出去，所留下痕迹。
等等！
要知道这等数量，都够得上以谋逆论处！
可既然不是乞丐复仇，哪杀掉道衍师徒，究竟是什人？
他杀死道衍师徒目，又会是什？
孙绍宗反复打量着那支手弩，心下不住推演着，却直不得要领。
目前已知和道衍师徒有过节，又有能力布置下这多手弩，怕也只有忠顺王人。
“再大声！”
“诸位大人，正是此地！”
到最后，陈敬德几乎是扯着嗓子喊起来，土墙这边儿终于听个真切。
“这……”
黄斌不觉疑惑道：“方才小人传话时候，似乎并没有这般困难。”
如果是这样话，方才必然有人主动触发机关！
难道说……
“以小人之见，那贼人方才或许就藏在这土墙之后，否则又怎能适时触发机关？”
这黄斌想法，倒是同孙绍宗有些不谋而合。
不过……
可问题是忠顺王已经将此事，捅到皇帝面前，压根无需再用这等手段……
罢。
还是先看看现场，有没有残留着什痕迹吧。
孙绍宗这般想着，就开始挨个查看那些手弩情况。
这时黄斌又凑上来，指着其中支道：“大人，您先瞧瞧这支手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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