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金桂听着话头不对,忙又打断她,装作没听明白似,叠声催促道:“今儿咱们先应付王爷再说,免得不慎有身孕,日后瞒哄不过。”
身孕?
听到这两个字,北静王妃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,下意识抚弄着小腹,心中有
总不能只有自己个人吃亏吧?
路无话。
等到北静王府后院,她喧宾夺主斥退左右奴婢,却是个箭步上前,攥住北静王妃手腕,口中直道:“姐姐,祸事!”
卫滢只当是孙绍宗生出反复之心,当下又羞又恨,咬牙道:“那姓孙果然信不得!……便是拼着性命名声不要,也……”
“姐姐想哪去!”
要按常理说,孙绍宗这明显是有公务在身,查又是人命关天案子,就算来去匆匆,又哪里值得这般恼怒。
偏夏金桂向来自恋紧,只觉得世上男人,都该围着自己拼命献媚,只有自己厌烦他们道理,哪容得他们主动离开?
再加上她今儿还刻意打扮番,为就是能再续前缘,‘顺便’打听下自家那傲气表姐,在船上风流韵事。
哪成想几句话功夫,孙绍宗就又匆匆去,而且几乎没有丝毫留恋。
她在罗汉床上生半晌闷气,却终究晓得,似孙绍宗这等人物,绝不是自己能搓圆捏扁。
却说夏金桂望夫石般,目送孙绍宗背影,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,转回头却登时换颜色。
愤愤回到花店之中,把将头上花枝扯下来,狠狠折成两截,又丢在地上踩几脚,忽地转回头阴沉着脸问:“宝蟾,你说是姑娘重要,还是什见鬼案子重要?!”
见鬼就不是案子,是邪祟。
宝蟾心下吐槽着,却也忙绷紧小脸,顺着她话数落起来:“自然是姑娘重要!也就是这孙大人不解风情,软换个旁……”
啪~
却听夏金桂又抢着道:“他倒未必是想反悔,只是那日在船上食髓知味儿,非要姐姐再去陪上陪,才肯罢休。”
“他……他怎敢如此无耻!”
想起那日情景,北静王妃脸上阵红阵青,将个银牙咬咯咯作响,几根指头更是刺入掌心之中。
半晌,她决然道:“你跟他说,他若是再敢逼迫,本宫就和他拼……”
“姐姐莫急。”
即便是有些把柄在手,可她自己也深涉其中,旦拿出来就是玉石俱焚。
罢~
左右也只是寻他做个依仗,又成不夫妻,大不以后另寻个哈巴狗似男人,圈养着也就是。
自安抚番之后,夏金桂忽然起身,吩咐道:“宝蟾,去后院把马车喊来,咱们回……咱们去北静王府!”
她原是想直接回家,重新梳妆打扮,可转念想,自己今天是被卫滢指派,才招惹这肚子闷气。
谁知不等说完,夏金桂劈手就是个大嘴巴,宁煤瞪眼呵斥道:“贱婢,孙大人乃是堂堂四品,也是你能品头论足?!”
宝蟾不过是顺着她说话,哪曾想到反而受迁怒?
心下委屈,可当着夏金桂面,却也不敢表现出来,忙屈膝跪倒,哀声道:“姑娘饶奴婢吧,奴婢下回再不敢。”
“还有下回?”
夏金桂不依不饶,又抬脚将她踹仰倒,这才屁股坐回罗汉床上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