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那刘氏越发慌张,却还是哭喊道
“这……”
刘氏缩脖子,再次偏头看向那窗户,继而却又哭诉道:“老爷明鉴,小妇人实在不知,二虎为什要开窗户……”
“那窗户近来才重新上过漆吧?”
不等她哭诉完,孙绍宗却再次诘问道:“可眼下外面对着墙壁窗框上,却脱落片漆皮,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本官,自己依旧不知情?”
却原来孙绍宗进门,就发现那粗麻绳荡漾角度,有些不太对劲儿,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开门后吹进来风,而是受到客厅与卧室穿堂风影响。
这次却不用陈敬德出面,自有衙役到外面,把那刘氏带进来。
那刘氏原本就惶恐紧,此时见自家小小卧室里,挤这许多凶神恶煞官爷,两条腿就软站不住。
于是进门后就半趴半跪哭诉道:“青天大老爷,小妇人实在不知道二虎为什要自尽啊!”
孙绍宗等她哭喊几声,稍稍消停些,这才开口问道:“你说当日王二虎上吊时候,你正在厨房里做饭,却不知都做些什?”
那妇人愣,显然没想到孙绍宗会问出这个问题,因此迟疑下,才道:“就是炒些白菜,下锅面片——他在酒楼里做厨子,那油水重很,平素在家倒爱吃些素。”
,不曾想孙绍宗推开窗户探头,将窗框外侧打量番,又直接蹲下来,在地上好阵摸索。
陈敬德看愈发莫名其妙,却不好再问什,只得也装出正在勘察现场样子,同那窗户上剪纸大眼瞪小眼。
好会儿,孙绍宗才终于直起身子,开口问道:“当日都有谁勘察过现场?把人叫进来。”
终于有用武之地!
陈敬德暗自松口气,忙不迭出门喊几个差役进来。
所以他才进到里间查看,结果果然发现窗户未曾关严。
这若在别季节倒也罢,可近来天气十分寒冷,等闲人家最多也就是在中午阳光明媚时候,开开窗户透气。
而根据现场遗留雪水痕迹、漆皮脱落痕迹来判断,极有可能是王二虎死前用力推开。
所以他才找众人过来盘问。
而这问之下,刘氏嫌疑陡增。
说话间,不经意和孙绍宗对上眼,慌忙又把头低下,讪讪补充道:“他在家从来不管灶上事儿,都是手操持。”
孙绍宗闻言默然片刻,又指着那窗户问道:“王二虎死后,你可曾动过这窗户?”
刘氏又是愣,偏头看看那窗户,迟疑着摇头道:“未……未曾动过。”
“这就奇!”
孙绍宗忽然冷笑道:“你与经办此案差役,都未曾碰过这窗户,而那王二虎上吊当日穿较为单薄,身上也并无汗渍遗留,又怎会在寒冬傍晚,先将这窗户推开条缝隙,然后再上吊自尽?”
“大人,除那天死在毒箭之下怀三,余下都在这里。”
孙绍宗听说人都到齐,立刻指那窗户,问众人可曾有谁动过。
那些衙役你看看、看看你,最后期把头摇拨浪鼓似。
当日他们注意力,主要都集中在客厅尸首,以及那封遗书上,这里间也就是象征性检查下。
孙绍宗当即又下令道:“再去把刘氏也叫进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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