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
退，就直接退到
太和殿门前
广场上。
而直到在坐回原位，孙绍宗还是觉得莫名其妙。
就算是疑心周昶，也不用巴巴把自己叫过去，然后又句话打发回来吧？
再怎
说自己也是大理寺少卿，更是天下闻名‘神断’，顺势把调查周昶差事托付给自己，应该才是常理吧？
孙绍宗百思不得其解，最后只得先将此事压在心底。
这让孙绍宗心下稍安，看来至少皇帝没生自己气。
等他自地上爬起来，就听皇帝又问道：“听说你前几日，曾与户部侍郎周昶起争执？当时你们都说些什，给朕从头道来。”
咦？
这不问抗旨不遵事儿，却反而单刀直入，问起与周昶冲突。
孙绍宗心下若有所思，口中则是五十，把当时对话复述遍。
眼见孙绍宗自外面进来，这二人反应倒与外面那对儿‘冤家’，有异曲同工之处——忠顺王冷哼声，移开目光；北静王却是面露何须笑意，向孙绍宗点头致意。
话说……
若这二人知道前几日，孙绍宗泛舟湖上风流韵事，估计表情就要对调下。
正想着有没，那引路小太监忽然指着东南角条甬道，道：“孙大人请吧，陛下同几位阁老都在里面候着呢。”
孙绍宗是心虚，二来也确不敢怠慢，因而忙躬身进那甬道。
心下感叹着，孙绍宗急忙用眼神示意，让贾宝玉不要凑过来搭话，免得进步刺激到赵国舅。
然后又不偏不倚站到门前，静等着小太监进去通禀。
期间贾宝玉几次欲言又止，那赵国舅更是冷笑连连，孙绍宗却只当没瞧见样，垂手而立。
好在这尴尬场面，并未持续太久——没多会儿功夫，那小太监就折回来，将孙绍宗引进殿内。
谁知进门，却发现这又是个尴尬地界。
本想着和方才样，做个透明大号咸鱼，却又忽然发现周遭目光，全都透着探究与热切……
等到说完之后，他又竖着耳朵，想听皇帝会做出如何评断。
谁承想皇帝沉默半晌，只淡淡回句：“朕知道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这……
这就完事儿？
孙绍宗兀自有些发蒙，直到内阁首辅贺体仁对他挥挥袍袖，他这才终于反应过来，急忙躬身退出去。
刚进入用到，就见皇帝正坐在十几步远地方，面对着这条甬道入口处。
孙绍宗不敢多看，忙紧赶几步屈膝跪倒在皇帝身前，自报家门道：“臣孙绍宗，奉诏见驾，陛下万岁、万万岁。”
后面这话本来不用加，可今儿不是皇帝过寿。
“起来说话。”
照例，皇帝先免他跪礼。
就只见殿内左右排开，分列着十来个人，多数都是躬身而立，却也有那几个端坐在高背椅上。
坐在左首是两个生面孔，不过看那梁冠冕服应是皇帝两个弟弟，义顺王与忠信王无疑。
这老哥俩之间倒没什，要命是对面两个——居于首位忠顺王，以及坐在次席北静王。
这俩可就是老冤家，互相之间仇怨，远胜门外那俩‘国舅’。
又搭上那居中主位上，并不见皇帝踪影，场面之尴尬可想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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