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随着时间推移，她却实在是憋不住
。
于是又小心翼翼
问：“奶奶，
眼见她背影消失在大门外，主仆两个同时长出
口浊气，随即李纨使个眼色，让素云去把院门反锁，自己直接则是直接回礼物。
却只见里面空荡荡，哪有薛姨妈踪影？
倒是离烛台不远地方，吊着个巴掌大人形剪影。
李纨上前把那剪影摘下，直接用烛火引燃烧成灰烬，又用笤帚股脑碾碎，扫到门外花坛之中。
这时素云也锁好大门赶过来，进屋就把胸脯拍个跌宕起伏，连道：“吓死
、吓死！幸亏她刚才没有看出破绽来。”
然而眼下素云门心思，只想完成李纨交代下差事，如何能想到这上面？
当下惴惴不安，陪着秋菊回到稻香村。
眼见到堂屋门前，听里间似正有人谈笑低语，素云心下松口气，回身吩咐道：“先进去瞧瞧，看姨太太可在里面。”
秋菊自然瞥见那窗前，正映着两个人影，心下也是暗暗松口气——这个时间点儿，能和李纨对坐笑谈，怕也只有薛姨妈。
故而她不再催促，只规矩侯在门外。
月色朦胧。
两只灯笼前后步出回廊，当先那盏高高挑起，映出秋菊焦急脸庞。
她正探头左右张望着，后面素云也赶上来，叠声埋怨着：“你走这
快做什？这黑灯瞎火，也不怕摔出个好歹来！”
秋菊蹭下转回身，跺脚道：“还说呢！都是你路上拖拖拉拉，害们太太都等急。”
素云在她逼视下，难免有些心虚，可又知道眼下万不敢露出马脚，于是硬着头皮讪笑：“你急什急，这深宅大院，难道还能丢姨太太不成？依着说，约莫是跟着们奶奶起回去。”
李纨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。
将笤帚摆回角落里，自顾自发会儿呆，这才吩咐道：“等四更过，你就去把姨太太带回来。”
这是早就计议好事情，不过素云惊魂未定之下，还是犹豫片刻，这才勉为其难点头应。
接下来主仆两个，就又陷入长久沉默之中。
其实素云后怕过去之后，隐隐也生出些亢奋来，只是见李纨冷着张俏脸，便也没敢主动开口。
不多时，又见素云自里面出来，满口埋怨：“就说姨太太肯定来们家吧——行，你也甭进去，回去跟你们姑娘说声，姨太太今儿就在这边儿歇息。”
“这……”
秋菊闻言刚有些迟疑，又见那门帘掀，李纨自里面探出头来，笑骂道：“怎，这里还藏着吃人老虎不成？赶紧回去跟宝钗知会声，就说硬拉着不让姨太太走！”
她都主动出面，秋菊个做丫鬟还能如何？
只得打着灯笼，独自折回蘅芜苑。
“哪还等什！”
秋菊急道：“赶紧去你家瞧瞧，出来时姑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，让照顾好太太。”
若素云再精明些，说不得就要从这句话里，听出些弦外之音。
事实上那日之后，薛宝钗就察觉出自家母亲有些反常，旁敲侧击两回，却不得要领之后，便悄悄叮嘱下面人仔细照应着，片刻不可轻离左右。
若非如此，秋菊也不会这般紧张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