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望江楼老板,请几个蛮子做护院?
正茫然不解之际,里面忽然有人自里面探出头来:“哎呦,方才可是这位荣国府大爷在说话?实在是对不住,咱们楼里来朝鲜进贡使臣,连们些店伙计都不得随意进出。”
果然是蛮子!
钱启把嘴撇,腆着胸脯道:“管它朝鲜、高丽,你赶紧寻家琏二爷通禀声,就说家里二,nai奶有急事要寻他老人家。”
那店伙计连声应,又道几声慢待,这才转身去里面通禀。
但这事儿别人不挑明,她自己主动去分说,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似。
想来想去,还是要同贾琏通通消息,由他这个顶家过日‘男人’,来把这事儿彻底捅破。
于是王熙凤立刻吩咐人,去狱神庙附近望江楼,把正在学戏琏二爷请回来。
……
却说前院当值小厮钱启,自王熙凤那里领吩咐,自然不该怠慢分毫,路打马扬鞭到望江楼前,正待进去寻找自家二爷,却不曾想竟被人横刀拦在门外。
这二来,当时贾琏深恨孙绍宗,王熙凤作为人妇,自然不好明着与孙家合作。
然而现在……
那贾琏若知道还有这个由头,可以同孙绍宗亲近,怕是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,又怎可能会反对?
故而当初最忌惮两个障碍,现如今都已经算不得什。
至于其它细枝末节,也都有法子可以搪塞过去。
且不说蘅芜苑里,姐妹、婆媳心思各异。
却说这大早,王熙凤听闻来旺媳妇走漏风声,当下气三尸神,bao跳、七窍内生烟。
叫过来旺媳妇,劈头盖脸就是两巴掌,又亲娘祖奶奶好通骂。
这还是看在来旺南下辛苦两年份上,否则抄起板凳,砸她个脑浆迸裂心思都有。
等到这波发泄完,王熙凤才算是冷静些,独自人在花厅里,思量着这事利弊得失。
“做什?!”
钱启被唬条,蹬蹬蹬倒退三步,这才色厉内荏嚷道:“爷们可是荣国府人,你们动爷根寒毛试试!”
那两个横刀汉子却并不答话,只是攥着刀鞘,直愣愣盯着他。
而此时,钱启也已然瞧出来,眼前这二位怕不是汉家儿郎,而是番邦蛮子——所以他们未必是不愿意答话,而是压根就没听懂。
心下忍不住嘀咕,这番邦蛮子,怎得跑到望江楼堵门?
譬如那贾琏当挡箭牌,说是因为怕恼贾琏,才没敢在府里张扬这事儿。
再譬如说,选择孙家当合伙人,是为替贾迎春这个小姑子撑腰——这也算上是政治正确。
还有就是……
总之,王熙凤准备满肚子言语,就等着在人前剖白。
谁知左等右等,府里几个正经主子,竟是半句言语也没有,弄得王熙凤像是拳砸在空处,心下好不憋闷。
没错。
在王熙凤看来,这事儿挑明也不完全都是坏事,至少她就可以名正言顺,花用那些银子。
当然,这也是因为如今形势,已经发生巨大转变——虽然这种转变,并非王熙凤所乐见。
当初之所以要偷偷摸摸,同孙家经营这木材生意,是怕公中插手,分润自己所得。
而眼下既然已成定局,自然无需再担心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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