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通过被拆掉表盘,已经锁定贼人是在丑时二刻【凌晨1点半】左右盗走夜明珠。
贼人若能直
不曾想刚要开口,外面脚步声纷沓而至,却是跟着最后只猎犬离开黄斌,又匆匆赶回来。
“大人。”
他进门后躬身把手拱,却并未急着开口禀报,显然是在提防胡泰、瘦管事二人。
瘦管事见状,忙躬身退出去。
胡泰也待暂时回避。
孙绍宗用余光扫眼胡泰,就见这位玩吩咐长史微微躬身,眼观鼻、鼻观心,直似老僧入定般,可眉宇间却透出几分苦相。
看来这位对眼前宫斗戏码,也是无可奈何紧。
孙绍宗心下嘿然,拱手正色道:“多谢娘娘提醒,下官必然牢记于心。”
那吴妃见他态度诚恳,满意点点头,这才踮着脚婀娜而去。
等她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,孙绍宗呵呵笑,先自顾自取过半温茶水,润润干涸嗓子。
丰韵犹存吴妃,将双手交叠在依旧平坦小腹上,垫着脚尖,猫也似踱着步子。
每步迈出去,那身子就肉眼可见荡漾着,便连厚重貂裘,也难掩凹凸起伏之势。
那动静说大不大,却恰如其分撩人心脾,让人总忍不住暗生‘探究’之意。
这位年轻时候,和那刘都人其实是个路数,只是后来生出世子,才刻意收敛满身狐媚。
但画虎画皮难画骨,只这几步卖相,便揭破她方才刻意摆出端庄。
然而忠信王府里发生大事小情,又如何能瞒过他这个长史?
反正早晚都要被他知道,孙绍宗干脆顺水推舟卖个人情:“胡长史对王爷忠心耿耿,该怎禀报就怎禀报,无需避讳什。”
黄斌这才又开口禀报道:“方才五条猎犬,有两条半路上跟丢,余下三条都停在王府外厨房左近。”
顿顿,他又道:“卑职拿着那夜明珠底座,让三条猎犬围着外厨房转圈,似乎并无其它踪迹可寻。”
“另外卑职也问过厨房管事,打从天不亮升灶开始,就没有外人进出厨房,而厨房里各色人等,也都未曾踏出王府半步。”
这时那瘦管事走进来,苦着脸道:“诸位大人眼下可要继续问话?刘都人似……似有几分不耐。”
果然还是闹起来。
之前看她在牛王妃面前,依旧不假辞色样子,孙绍宗就知道这位八成是要闹上闹。
不过这样更好,她越是带着情绪,越容易套出些干货来。
当下孙绍宗就待吩咐那瘦管事,把刘都人带过来问话。
却说这吴妃眼见已然到门口,忽又停住脚步,转回头肃然道:“三位大人,这里有句话,也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说是不知当不当讲,可也没等三人回应,她便又扬声道:“此事若是等所为,三年前朝鲜来使时就该动手,为什要等到现在?”
方才她拐外抹角,总往那刘都人身上绕,孙绍宗就知道这位是想借机生事。
只是旁敲侧击几句,见她只是味暗示,这案子必是刘都人所为,却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,于是就没再接这话茬。
不曾想临,她还是不忘再抹黑刘都人几句——那刘都人正是在两年半以前,才被忠信王迎入府中,三年前自然没有下手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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