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打从自己影响力衰减之后,大舅哥就有些听调不听宣意思,水溶心下更是不快。
忍不住向卫若兰抱怨道:“当年不过就是意气之争罢,现如今个在神机营、个在巡防营,彼此又没什利害冲突,大哥却怎得这般不智,非要和那孙家相争下去?”
“尤其这眼见,不管是太子登基,还是另立储君,孙家都是要大用……”
卫若兰早猜到当初牛家长子被射杀案,怕同自家大哥脱不开干系。
故而对卫如松,心下也是存怨愤。
这其中藏什不为人知秘密?
想半天不得要领,孙绍宗也只得先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,摆手道:“先不要管这些,眼下只需把王府盯紧,等抓到那贼人之后,自然会水落石出。”
说着,摸出怀表来看下时间,又吩咐道:“本官还要去北静王府赴宴,这里就先交给你们。”
唐惟善等人都齐声应,孙绍宗这才钻进马车里,命张成赶车直奔北静王府。
……
这搭好台子,主角要是不登台岂不是白忙活场?
再说就算孙绍宗能等,忠信王也未必能耐得住性子,同那贼人直耗下去。
故而才要放出消息,好逼那贼人尽快行动。
唐惟善恭声应,脸上却满是疑惑:“大人,就算那人真想栽赃朝鲜使团,这明目张胆做法,怕也不会起什效果吧?”
这也是孙绍宗暂时想不通地方。
……
距离王府两条街某个小巷中。
孙绍宗独自坐在车辕上,眉宇间颇有些无奈之色。
他这无奈,自然不是因为被‘赶’出王府,事实上这本就是他与胡泰商量好事情,为就是引蛇出洞。
只是孙绍宗却没想到,那刘都人竟是胆大包天,当着他面就把衣襟扯脱半边,俨然存着挑逗之意。
此时听水溶不住埋怨,他稍迟疑,便叹口气道:“瞧大哥意思,
与此同时。
北静王府内院花厅之中,也早预备下点心茶水,并歌舞杂耍等消遣,不过身为主人水溶,此时脸上却殊无半点喜色。
这倒并不是因为,他已经发现自己王冠换颜色,而是因为大舅哥卫如松缺席。
却原来水溶这次设宴,除和孙绍宗搞好关系,更是希望能借机化解孙、卫两家积怨。
谁知再三叮嘱,卫如松却还是未曾前来赴宴,只让卫若兰捎来个身体不适由头。
当初他经办过新式火器被盗案,所以知道高丽国当年,在大周朝布置不少死间。
而当初那案子,是以朝鲜使节李恩贤,主动交出那死间盗来火器,而结尾。
其余高丽死间会因此记恨李恩贤,甚或是想要通过嫁祸他,迫使朝鲜国与大周交恶,这也都可以理解。
但就凭眼下这形势,想把那夜明珠被盗案子,栽在李恩贤头上谈何容易?
还是说……
瞧那饥渴狐媚模样,忠信王头上王冠颜色,怕是早晚得换换。
“大人。”
这时黄斌悄没声钻进小巷,躬身禀报道:“依照您吩咐,小人已经在王府周遭布置好人手。”
“嗯。”
孙绍宗点点头,又吩咐唐惟善道:“唐寺正,你记得派人知会鸿胪寺和礼部,让他们放出风声,就说朝鲜使臣怕海上再起风浪,准备提早动身回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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