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她扬声呼喊,贴身大丫鬟念夏立刻走进来,恭声道:“娘娘有何吩咐。”
“你瞅个空子,请王爷过来下,就说有要紧事儿,要
总之,卫滢如今对孙绍宗,那是五分恨里,杂两分朦胧憧憬,剩余三分则是背德与报复之间彷徨与纠结。
若是蠢笨,这时说不得就趁卫滢心生纠结之际,继续催她进行早就制定好计划。
但夏金桂虽然没什大智慧,却同那荣国府里王熙凤般,最擅揣度人心。
她知道自己若真催逼,说不得卫滢反而会生出逆反心理,坚定不见孙绍宗信念。
于是眼见卫滢默默无言、面显踌躇,她非但不急着催促,反而叹口气,幽幽坐到卫滢对面,摆弄着上面茶壶,悄声道:“姐姐若不想见他,那就不见好,只是……”
偏这位孙大人近年来所作所为,称声当世英雄也不为过。
而自家这位表姐,自小出身将门,又习身好骑射,平生最憧憬,就是那些驰骋沙场英雄名将。
若还能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智谋,那就更是完美。
孙绍宗虽说不能百分百套入这个模板,至少七八成还是没问题。
反观北静王水溶,先前或许还有几分豪气,这两年因为牛家事儿,俨然成惊弓之鸟。
也并不开口打扰,只眉眼含俏,抿嘴轻笑着,也不知在寻思些什。
好半晌,卫滢终于收回视线,先是扫夏金桂眼,然后欲言又止叹口气。
“姐姐。”
夏金桂登时猜到她要说什,当下伸手扶在她肩膀上,轻声道:“如今箭在弦上,是非成败在此举,您可千万不能退缩。”
卫滢又抬头瞧她眼,然后垂首道:“他若是南下征战,也无需再……再……”
“只是什?”
“只是还请姐姐成全回,容与他单独话几句离别。”
说着,夏金桂又是幽幽叹:“怎说,他也是头个男人,也是唯个。”
卫滢再次沉默,她其实也知道夏金桂这话不尽不实,但却下意识不愿多想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,卫滢终于开口:“也罢,就当今儿是成全你——来人啊!”
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急着拉拢孙绍宗。
故而这深究、对比,再加上卫若兰得脱牢笼事实,那单纯怨恨,就化作剪不断理还乱恩怨纠缠。
当然,这其中也有相当部分,是因为卫若兰出狱之后,北静王水溶举止言谈,隐隐印证卫滢当初猜想——兰哥儿当初之所以会蒙冤入狱,和水溶绝对脱不开干系。
这让卫滢在面对水溶时候,又是羞愧于失贞节,又怨愤他不顾夫妻之情。
久而久之,那怨愤和羞愧交杂,也不禁让她内心深处,生出丝‘报复’快意。
‘再’几下,那声音却渐不可闻,显然她心中也存纠结,并未拿定好主意。
夏金桂这几日旁敲侧击,已然大致琢磨出她心思。
若没有那直接升堂问案,替卫若兰翻供之举,卫滢即便与那孙绍宗有上‘百日姻缘’,也只会积累愤恨。
偏孙绍宗不按常理出牌举动,反倒让她生出疑惑于不解,忍不住深究起孙绍宗这个人来。
若孙绍宗只是睚眦必报无耻小人,这深究起来自然也没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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