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对这桩婚事,水溶半点都不看好。
但夏金桂那癫狂模样,却让他存丝丝侥幸。
说不准这小蹄子不管不顾,就把好事儿办成呢?
脑补着夏金桂同孙绍宗,生米煮成熟饭,最后双双步入洞房场景,水溶不觉浑身又燥热起来,伸手将个冰凉凉身子揽入怀里,不由分说往里间行去。
只是走到半路上,他忽又停住脚步,转头问道:“兰哥儿在哪间客房呢?”
这刚到外面,那念夏就忙冲着他躬身礼,然后道:“有人想当面同您说几句话,请您随奴婢移步。”
不……
不是吧?!
难道水溶真有那种特殊爱好?
否则那长腿王妃,又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喊自己过去?
这般想着,他也就顺势离席出花厅。
结果那身纱衣,冻瑟瑟发抖侍妾,还真把他带到茅房里。
孙绍宗哗啦啦放着水,心头却愈发疑惑。
难道自己错怪水溶,他其实并没有准备别花样?
刚想到这里,忽听外面有人交头接耳说着什。
道理,只好独自在席间琢磨着,水溶葫芦里到底卖什药。
不多时,就见水溶又脸松快折回来,尚未入席,便笑道:“孙兄果然是海量,喝这许多酒,又饮碗汤,竟是面不更色。”
孙绍宗虽觉有些莫名其妙,但他既然夸赞自己,总也好谦虚几句才是。
故而忙欠身道:“王爷谬赞,下官也不过是强撑而已。”
“强撑!”
那自己当初逼迫长腿王妃,岂不反倒满足他龌龊心思?
孙绍宗直惊瞠目结舌三观碎裂,直到那念夏再三催促,这才下意识跟着她离花厅左右。
……
终于还是去。
北静王水溶放下手里棉帘子,心下暗道:爱妃,孤只能帮到这里,这媒究竟能不能保成,却是只能看天意如何。
孙绍宗心下凛,忙用力抖抖,伸手提好裤子,悄没声探头出去张望,却正扫见那侍妾如蒙大赦,抱着肩膀跑进花厅之中。
而守在茅厕门外,却换成长腿王妃贴身丫鬟念夏。
这……
孙绍宗惊诧瞪大眼睛,犹豫片刻,还是装作没事儿人似走出去,想看看这里面究竟存着什心思。
“孙大人。”
水溶摆摆手,不容置疑道:“在小王面前,有什好强撑?来人啊,还不扶孙大人去方便方便。”
这还有逼着别人方便?
还是说,他是想让自己学那卫若兰……
孙绍宗念头急转,却也并未急着拒绝——他眼下还真是有些尿意,若真只是方便,那倒不妨走遭。
若还有旁什,自己到时再推拒也还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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