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~
定是昨儿吃药,在那小凤仙身上征伐过度缘故。
且等自己缓上几日,重振赳赳雄风,再帮她‘填’平烦恼!
“呸~!”
贾赦狠狠啐她口,骂道:“你个蠢妇!她要真舍得交出来,还能有咱们大房份儿?怕不都要填二房修园子窟窿!”
邢氏本就怕他,眼见得他似是恼,当下那气焰就消散无影无踪,嗫嚅道:“是……是妾身思虑不周,却不知依着老爷,这事又该怎处置?”
“哼!”
贾赦冷哼声,不耐烦呵斥道:“爷要怎处置,用不着你过问!”
王熙凤又何曾正眼瞧过她?
……
与此同时,前院贾赦居处。
“亏她还敢装病!”
邢氏高亢尖利嗓音,直震桌上杯盘乱颤,贾赦脸上也露出些不堪听闻表情。
奢入俭难’,吃惯宗家油水旁支们,对此自然是心怀不满。
尤其王熙凤又是个好面子,再怎为难,也咬牙把家里弄出副花团锦簇样子。
这两下里对比,难免怨声载道。
现如今又听说,王熙凤不声不响捞十几万两银子,却死死攥在手里,不肯分润给大家星半点!
都不用串联,那气人有恨己无三姑六婆,就前仆后继告起状来。
心下却是琢磨着,自家那儿子近来神神叨叨,同儿媳妇也似乎早就断恩爱。
再这样下去,自己上哪抱孙子去?
还不如……
趁着这个机会,来个身体力行、人财两得!
想到王熙凤那绝世妖娆,他便浑身燥热难当,偏脐下三寸静悄悄,不见丝动静。
但邢氏却兀自未觉,手叉在腰间、手甩着帕子,大茶壶似跳脚道:“都说女儿是泼出去水,媳妇才是自家人——可这几年里,老爷和何曾受过她半分孝敬?若不是二姑娘时常念着娘家,都不知这日子该怎过!”
说到这里,她忍不住去推搡贾赦:“老爷,您也说句话啊,可不能再让她这般无法无天下去!”
贾赦沉着脸斜她眼:“那依着你意思,这事儿该怎办?”
“简单啊!”
邢氏顿时来精神,两眼放光道:“让她把那银子交出来!这可是十几万两……”
王熙凤也是直到昨儿,才想通这层干系,明白要压这事儿是千难万难,所以干脆称病不起,想等这场风波渐渐平息。
说来说去,这都怨那该死贾琏袖手旁观!
否则纵有再多风言风语,他这实际上嫡出长子,也至少能扛下大半。
届时自己再装委屈扮无辜,老太太和姑母那里,难道还真能跟自己撕破脸不成?
至于名义上婆婆邢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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