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忙提醒道:“殿下,那赵御史可是北静王人,您莫要因小失大……”
“孤明白。”
太子点点头,又直言不讳道:“不过他
而旁边长腿王妃,却该往日飒爽,面色苍白、目中含怨,唯‘病娇’二字可以形容。
却说眼见已然躲不开,太子妃也只好领着卫滢上前参见太子。
及到近前,那长腿王妃忽然嗅到股尿臊味,当下又忍不住干呕几声,却引得太子怒目相向。
显然,这位对于自己身上味道,也是心知肚明。
太子妃见状,忙替长腿王妃解释道:“殿下莫怪,卫姐姐近来身子不适,方才在花厅里就曾呕吐过。”
“这……”
孙绍宗又装出迟疑样子,最后摇头道:“臣还未曾想好,殿下不妨召集国舅爷、赵御史等人,同参详个稳妥之策。”
真要说起来,孙绍宗也不是没有现成主意,只是凡事不可做绝,总也要给旁人些展现自机会。
太子哪知这其中弯弯绕,听他说时没有主意,顿时有些失望起来。
好在召集众人议事,也费不多少功夫,故而他很快又振作起来,哈哈笑道:“不管怎说,今儿都是个好日子,爱卿且随去后院花厅,咱们今日不醉不归!”
先盘算对自己有什好处……
孙绍宗忍着翻白眼冲动,继续解释道:“陛下与皇后恩爱逾三十余载,情分岂是旁人可比?”
“娘娘若顺子而逆夫,陛下自也能摒弃这夫妻之情不顾;娘娘若摆出秉正不妒态度,陛下又如何能全然不顾夫妻之情?”
“只要陛下心存犹疑,徐阁老与臣等,自也就有辗转腾挪余地,可以伺机为殿下奔走。”
太子听到这里,顿时忘方才不耐,骨碌从椅子上爬起来,上前拉着孙绍宗胳膊道:“爱卿果然足智多谋,却不知可还有什妙计,要传授与孤?!”
太子这才稍稍受恼怒,不过看向卫滢目光,却愈发古怪。
等到四人错开,君臣两个进到花厅之中,太子忽然皱眉道:“那北静王妃莫非也怀身孕?”
孙绍宗即便知道真相,又如何敢告诉他?
好在太子也并不指望他回答,面色阴沉坐到上首,又喃喃道:“水溶倒真是好福气!”
这酸溜溜充满怨气,听就知道又触及他痛处。
说着,又与孙绍宗携手出客厅。
说实话,孙绍宗是真不愿与他亲近,好在出门之后,那股尿臊味也散去不少,好歹没那难以忍受。
……
却说君臣二人,路谈笑着到后院花厅,刚跨过院门,就见里面涌出群莺莺燕燕,为首正是太子妃与北静王妃。
远远,就见太子妃宫裙外,还缠条明黄色披帛,行进间当真飘飘若仙。
“这个。”
孙绍宗假做思虑片刻,又拱手道:“殿下持身以正同时,若能在士林、民生上有所建树,对稳固储位必然大有好处。”
太子闻言愣,诧异道:“爱卿方才不是说,让孤镇之以静?这怎得又要孤有所建树?”
“臣说镇之以静,并非无所作为,而是不可妄为——因此两者大可并行不驳。”
太子依旧有些迷糊,不过他也懒得管这许多,把袖子甩道:“也罢,爱卿只需告诉孤该如何施为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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