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
见过大人！”
没理会众衙役兵荒马乱，孙绍宗围着香炉转
半圈，就见香炉背面，
条淋淋漓漓血线直通正殿，恰把地上用黑白石板拼出太极图，割裂成两半。
孙绍宗顺势眺望下正殿，随即又把目光挪回来，探头往香炉内部望去。
股腥臭顿时冲满鼻子，却见那还未曾填上香灰香炉底部，此时正积着洼暗红色血浆。
孙绍宗不以为意，
当初在顺天府时候，下面衙役都习惯称呼*员为‘老爷’，只有身具定职司功名，才有资格口尊‘大人’。
但在大理寺却似乎没有这等规矩，约莫这就是正经中央衙门，和地方官府区别吧。
孙绍宗唯颔首，问道：“现在里面是谁在负责勘察？”
为首个抢着答道：“是黄捕头，还有龙虎山几位道长。”
听说龙虎山道士，也在里面勘察现场，孙绍宗不禁眉头皱，却也并没有要苛责黄斌等人意思。
孙绍宗无语甩袖子：“你回衙门告诉魏大人，就说本官直接去天师府查案，若他还有什
要交代，大可由你代为转告！”
钦命差遣虽然推辞不得，可这并不代表，孙绍宗就必须规规矩矩，去魏益那里领命行事。
直接去案发现场，来可以彰显出他相对独立地位；二来就算魏益有什不满，也可以拿案情重大，不敢稍事耽搁来搪塞。
陈敬德听孙绍宗吩咐，不由得面色苦，但眼下他已经抱定孙绍宗大腿，即便明知道在魏益面前肯定讨不好，也只能硬着头皮领命行事。
于是二人就此分道扬镳。
内府拨款、工部督造，选址又选在夫子庙左近，这天师府打从去年立项，到今年春天破土动工，就直是非议不断。
不过那时孙绍宗还在湖广平叛，等他得胜回朝时候，这热度又早已经过去，所以时至今日，他头次才得闻此事。
话说……
孙绍宗皱眉道：“个无头尸体，是如何摆出‘天’字型？”
就算他把自己代入进去，最多也就是个‘不’字而已。
如今龙虎山道士们圣眷正隆，这里又是他们主场，个无官无职小小捕头，哪敢多说上半句不是？
心头思量着，孙绍宗脚下却是片刻不停，径自穿门而过，就见正对着大门，是片宽阔广场。
而这广场正中又起个双层法台，第层栏杆上刻二十八星宿，第二层没有栏杆，却在角落里竖着四圣兽雕像。
因见那法台正中，有几个衙役正围着个大香炉品头论足，孙绍宗便也拾级而上，凑到近前观瞧。
“大人？”
路无话。
这天师府说是盖在夫子庙左近，但其实离着成贤街还有两三条马路。
那围墙比夫子庙矮些，不过大门却是加倍堂皇，配上此时手按腰刀，守在台阶上四名衙役，瞧着可比大理寺威严庄重多。
“大人！”
眼见孙绍宗从马车上下来，四个衙役忙都从台阶上下来拱手作揖——显然，这里早已经被大理寺临时接管。
“这……”
陈敬德闻言愣，半晌才又讪讪道：“卑职也是听别人说，还未曾亲眼得见。”
得~
估计在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之前，他压根就没想到这点。
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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