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该也已经察觉到,孙绍宗接下来要问些什,但却并没有试图留下来阻拦。
这约莫是因为,被马义真玩弄于鼓囊之中,对于自视甚高宏元真人而言,其实比妻子出轨受孕,更让他感到难以接受。
等到宏元真人退场之后,孙绍宗又把目光转向瘫软在地马义真,只是他刚要开口,旁边刘义伟突然声狂吼:“你竟然敢骗!”
紧接着扑将上去,疯狗也似撕咬
“然后你便借此栽赃嫁祸,以大义灭亲名义,先后伙同刘义伟杀掉赵义雄、马氏二人!”
说到这里,孙绍宗忽然转头向角落里道:“宏元真人,你觉得本官推断,是否属实?”
话音落下好会,宏元真人才从屏风后转出来,步步到马义真身前。
马义真打从听到他名字,便已然瘫软,此时半趴在地上,拼命仰起头颤声道:“师……师父。”
“哪配做你师父?!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事到如今,马义真再无之前从容不迫,雄壮身子抖若筛糠,‘这’好半晌,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。
“这只能证明你在说谎!”
孙绍宗声低喝,随即又笑道:“偏偏你方才又招认出,有个小道童曾亲眼见到,赵义雄与马氏先后从后花园里出来,也就是说,他们确曾在后花园见面。”
“那他们究竟说些什?又为何要在后花园见面?”
孙绍宗似笑非笑盯着马义真问:“本月十二之前,可曾下过雪?”
马义真哆哆嗦嗦张开嘴,却半个字都吐露不出。
最后还是旁刘义伟主动开口道:“回大人话,本月初九曾下过雪。”
“那最近场雪,又是什时候下?”
“四天前。”
宏元真人铁青着脸,摇头叹息道:“这等心机、这等手段,合该叫你声师父才对!”
说着,再不看马义真眼,转头向孙绍宗作揖道:“孙少卿果然无愧于神断之名!”
这次,倒透着几分情真意切。
孙绍宗嘴角微微上挑,顺势道:“真人遭此骤变,怕是已然乱心神,还请去客房稍事休息,待本官问清余下案情,必然会给真人个完完整整交代!”
宏元真人闻言抬起头,默默与孙绍宗对视半晌,最后又是声悠然叹息,随即转身大步出客厅。
“这……”
马义真依旧支吾难言,他虽然分分钟就能编出套马氏与赵义雄对话,可就算再怎能编,却也补不上之前窟窿!
“你既然不想说,那就由本官来说好。”
“因为马氏怀上身孕,又试图逼你起远走高飞,你便对她动杀机,继而又布置下这石二鸟之计!”
“为让别人相信,与马氏私通人是赵义雄,你刻意设计,让赵义雄与马氏在后花园碰面,又‘凑巧’被某个道童撞见。”
“两场雪孰大孰小?”
“初九那场更大。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
孙绍宗嘴角绽放出丝冷笑:“本月十二时候,假山后面泥泞只会比今日更加严重——马义真,那本官倒要问问,这赵义雄与马氏究竟是瞎子、还是傻子?否则为何要在如此泥泞湿滑之处私会?”
“而那马氏与赵义雄私会完之后,又是如何遮掩鞋上污泥,让两个丫鬟毫无察觉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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