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~
这说来说去,竟还是自己锅。
怪不得那衙役吞吞吐吐不敢回话呢。
经这场插曲,孙绍宗心下就有些不是滋味儿,他近年来虽然心肠冷硬不少,可只要不曾涉及自身利益,也还是不乏同情心。
只是他时之间,也想不出该如何帮助这些灾民。
赈灾事儿,虽然是顺天府总揽,但内城这些粥棚,却是礼部出面设下。
原本吏部是想赚些名声来着,可眼下粥棚附近批批死人,知道,明白是被冻死;那不知道,还不定给传成什样呢。
估计礼部现在,也正被各种弹劾弄焦头烂额,难怪连吏部尚书,都忍不住出面向顺天府施压。
眼见粥棚附近,影影绰绰已经有二十几个灾民被集中起来,里面多半竟还都是青壮年。
孙绍宗不禁又皱起眉头,青壮年比孤寡老弱需要更多营养,这倒也可以理解,但这个个身强力壮,难道就不能在城里找份活计?
回老爷话,旁人都老老实实在外城待着,偏有那些痞赖货混进内城,整日里也不干别,就守在这粥棚左近,晚上裹着被子铺着草席睡在街边儿,天亮就起来排队,吃比特娘谁都多!”
孙绍宗稍琢磨,就明白这其中弯弯绕。
灾民营地里虽也施粥,但僧多粥少不说,那质量也远不如内城粥棚。
毕竟内城里达官显贵多如牛毛,保不准就有哪个当官闲着没事儿,跑来监督朝廷设下粥棚。
届时若被挑出毛病来,那可就是往太皇太后、乃至于朝中诸多勋贵脸上抹黑——虽说太皇太后权威大不如前,可万发下话来,却也不是小官小吏们能抗住。
加大难民营供给,是肯定不成。
即便朝廷拨下预算有富裕,可谁知道灾民数量,最后会膨胀到什程度?
若是现在增加供给,等到入不敷出之际,旦不得不降低供应,就会惹来更多麻烦——毕竟‘由俭入奢易、由奢入俭难’嘛。
再说,若站在顺天府立场上来看,也不敢把这些灾民伺
还是说顺天府那边儿,颁发不准灾民打工禁令?
“这个……”
听孙绍宗问及此事,那衙役就有些吞吞吐吐,副想说又不敢说样子。
倒是旁边张成并无顾忌,小声解释道:“二爷,自从那乞丐保甲制实行以来,不少乞丐都耐不住那许多规矩,干脆从良事。”
“他们因之前在官府立档案,也算是知根知底儿,相比较起来,那些良莠不齐灾民们,反倒没人愿意雇佣。”
想清楚这些之后,孙绍宗又质疑道:“他们可曾有什违规之处?若是没有,你们这大张旗鼓赶人,就不怕被哪个御史参上本?”
“嗐!”
那衙役听‘御史’二字,就满脸苦相,唉声叹气道:“太尊早就被参劾好机会,要不然也没今儿这出!”
跟着又仔细解释道:“起初咱们也没太管这事儿,毕竟这粥棚也不是咱们顺天府开,可架不住这帮人为口吃不要命啊!这七八天里厚生司收路倒,都快赶上去年整年,还都是在粥棚附近冻死!”
“为这事儿,连礼部尚书都亲自找上门儿,太尊也是被逼无奈,才让咱们趁夜把这些不知死活东西,统统押回外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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