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回头望来,妙玉嫣然笑:“本来没想叫醒你,可在院里洗漱回来,见你不住说些听不懂胡话,脸上又红异样……”
说到这里,便忍不住好奇道:“莫非做什噩梦?”
听她说自己脸上红异样,邢岫烟顿时又想起方才那古怪梦境,当地下羞什似。
下意识往床沿缩缩身子,想要避开那胖嘟嘟小手,不曾想她这里动,那两岁大女童,便也扭着身子追过来,两只手边胡乱摸索,边似醒非醒叫着:“肉、肉肉……”
“这丫头!”
不!
这样不合礼数事情,怎能、怎可以……
“岫烟、岫烟?”
便在此时,伴随着两声轻唤,只冰凉手突然贴在邢岫烟额头,让她忍不住个激灵,挣开眼睛。
却只见昏暗陋室内,哪有什红烛、鸾帐、金丝盖头,又哪来什孙绍宗?
就在此时,那婚宴中有人似是发现邢岫烟窥探目光,于是抬头笑盈盈望过来。
四目相对,那粗豪相貌、鹰鹫也似眸子,却不是孙绍宗还能是哪个?
紧接着,孙绍宗那高大魁梧身形,就从喜宴上跃而出,脚踏实地站在邢岫烟面前。
而那仿佛开在九幽地府喜宴,则如同镜花水月般,消失无影无踪。
这幕同样是诡异至极,但邢岫烟却没来由心下安,原本惶恐不安心态,也被新妇娇羞所替代。
喜乐、红烛,鸾帐。
邢岫烟顶着龙凤呈祥金丝盖头,独自人惴惴不安,坐在宽大拔步床上。
那金丝盖头极大,几乎将她头颈遮个严严实实,可古怪是,透过仅有条缝隙,外面喜宴那热火朝天场景,却是映入邢岫烟眼底。
就仿佛……
她并非是坐在婚床上,而是从高处俯视这切。
妙玉这才发现邢岫烟窘境,有心伸手把‘过儿’抱到旁,可刚把手插进被褥里,就又缩回来,无奈道:“手上太凉,要你先把胳膊塞给她,试试看能不能哄住。”
邢岫烟忙如法炮制,那女童似有不满,但闭着眼睛咂咂嘴,到底没再继续
自己分明正睡在栊翠庵禅房之中!
唯还算真实,约莫也就只有那双抓在胸前小胖手。
“你醒?”
这时温柔低沉嗓音,再次自身后响起。
邢岫烟茫然回头,就见身百衲衣妙玉,正关切望着自己。
她甚至开始揣测,孙家二哥是会先用秤杆,挑开自己盖头,还是先说上几句体己话。
然而让人想不到是,孙绍宗却猴急很,连盖头都顾不得挑,便伸手袭向她胸口处。
邢岫烟惊诧之余,下意识退缩闪避,却又哪里能避开?
当下又羞又恼,欲要呵斥声,可嘴里冒出来,却是羞人呢喃声。
而且孙绍宗那手也是极怪,隔着厚厚礼服,竟也温热塌糊涂,虽是没轻没重,却还是让邢岫烟渐渐有些情动起来。
又或者……
那喜宴是开在九幽地府!
这种种诡异情景,让邢岫烟忍不住心下惶惶,有心揭下盖头细看究竟,双手却压根不听使唤,无论怎催动,也只是规规矩矩交叠在小腹上。
这究竟是怎回事?
邢岫烟愈发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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