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爱怜替她理顺鬓角,宽慰道:“左右这事儿老大已经认下,你以后也别再提就是。”
“老祖宗!”
王熙凤忍不住再次动情扑入贾母怀中,只是在那谁也瞧不见时候,她脸上感动却渐渐化作森冷。
老太太说这许多,似乎是在推心置腹,可她却从未想过要严惩贾赦,话里话外最看重,也还是荣国府名声。
至于劝贾琏从良云云,事到如今王熙凤却那还敢奢求?
只手上去,两只干瘪却温热手,裹住王熙凤只柔荑,幽幽道:“说是孙儿媳妇,可也是自小看你长大,在面前,还有什好瞒着?”
顿顿,知道不把事情点破,王熙凤肯定不会敞开心胸,便又道:“那狼心狗肺东西,毕竟是从十月怀胎生下来,他肚子里有什零碎,能猜不出来?”
“原本想清楚前因后果,就要把他喊来执行家法,可后来瞧你似是趁机拿住他短处,便也只好装作什都不知道样子。”
“否则旦把事儿挑到明处,凭老大那无赖性子,怕是要破罐子破摔,再没有半点忌讳。”
听贾母絮絮叨叨说这许多,王熙凤眼中已是挂泪花,等她稍稍停顿,鼓励似望着自己,更是忍不住扑进贾母怀里,嚎啕大哭起来。
唯实惠好处,也就是不再追究那笔银子。
但那其实是贾赦扒灰未遂补偿,本来就在王熙凤预计当中,又怎可能让她感恩戴德?
说到底,这母慈子孝,也不过是场利益交换戏码罢。
贾母宠溺抚着她后背,柔声道“知道凤丫头你心里委屈,可谁这辈子,不是咬着牙扛过来?”
“左右你现在也拿捏住那不孝子,索性把个鸡毛当令箭,让他把琏儿也管起来,让琏儿与你消停过日子——但凡你们夫妻和和美美,便是针尖也插不进去!”
王熙凤只是抽噎,脑袋在贾母怀里耸耸,似是点头,又似乎只是哭泣时自然反应。
许久,她那哭声才渐渐小,难为情自贾母怀里起身,期期艾艾解释道:“老祖宗,同孙家合伙做生意,原想着只是担个名儿罢,也没寻思着能有多少进项,却没想到他家把生意弄这大……”
“理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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