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二爷还没出门?
不应该啊,早上二爷明明……
旁边彩霞看她神色变幻不定,生怕她彻底想歪,忙解释道:“们姨娘正在做那个什祈子秘术呢,估摸着也快完事儿。”
香菱这才恍然。
当初孙绍宗炮制出这什祈子秘术之后,尤二姐就曾兴致勃勃学过,后来孙绍宗南下平叛,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自然也便停。
晴雯绕到香菱侧面,仔细端详几眼,顺势从粉饼上掰下小块,研成末,细细敷在她左脸颊上。
敷完之后,又用眉笔刮去浮粉,眼见再无瑕疵,这才满意将香菱搀扶起来,取过那件大红狐裘,边往她身上披挂,边碎碎念着:“倒是你,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,这大好机会,难道就不想再给二爷添个子嗣?”
香菱吃吃笑着,凑到她耳边细语几句,晴雯脸色登时涨通红,反手在那狐裘上轻捶拳,嗔道:“呸!哪个说要抬妾,只你在这里饶舌!”
主仆两个笑闹着,好容易收拾齐整,隔壁尤二姐却依旧没个音信,因不想耽搁去邢家议亲时辰,香菱便打算亲自过去催催。
晴雯却不愿瞧尤二姐嘴脸,借口要清点礼物留下来。
同天上午,孙家。
晴雯匆匆走进寝室,见香菱正坐在梳妆台前,捏着两支钗头左右为难,便上前夺过其中支,不由分说替她簪到高挽云髻上。
“今儿穿那身火红狐裘,钗自也要艳些才好,毕竟咱们是去说亲事嘛。”
议亲事儿,原本是该由阮蓉负责,但阮蓉突然有身孕,自不好再去奔波劳碌,故而便股脑都压到香菱头上。
而香菱初次担当重任,心下自然没底紧,所以才央尤二姐从旁助阵。
直到最近宫里德妃娘娘怀上龙种,传闻正是这祈子秘术起效果,尤二姐才重新捡回来,而且是加倍努力练习。
再加上这两天刚受刺激,想让她放弃这项运动,提早动身出发,那绝对是白日做梦。
没奈何,就这样又在外面等半晌,才听尤二姐在里面招呼,让彩霞进去伺候着穿衣洗漱。
彩霞告声罪,拎着水壶推门而入,绕过屏风就见尤二姐正拿帕子胡乱擦拭,她忙紧赶几步上前,伸手去接那帕
却说香菱裹着身火炭红狐裘,到隔壁尤二姐屋里,就见彩霞早把行头预备好,正满脸无奈侯在外间。
“尤妹妹还没起?”
香菱见状不由诧异道:“昨儿不是说好,今儿……”
话刚说到半截,就听里面传出尤二姐急促嗓音:“起、起!姐姐稍等片刻,这就收……收拾收拾!”
这话说到后面,就透着娇媚喘息声,到好似……
却说香菱早习惯晴雯喧宾夺主,更乐不用为此而烦恼,对着镜子把那钗头压实,口中问道:“这时辰已经差不多,尤家妹妹那边儿可曾准备好?”
晴雯却是努嘴,嗤道:“约莫是早上又跟二爷痴缠阵,过去时候还没起身呢。”
顿顿,又稍稍压低嗓音道:“身子底下垫着个大枕头,打眼看,倒好像比姨太太月份还大呢。”
香菱扑哧笑,又忙掩嘴,不好意思告诫道:“这话可千万别让尤家妹妹听见,不然……”
“理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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