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原本还想问他，能否百分百确定，那就是林齐晟本人，会不会有冒名顶替
可能。
但看他如此激动，显然十分确信自己所见所闻。
孙绍宗便只好临时改变
呃~
还是不要评论。
颇有自知之明，掐断对林齐晟褒贬，孙绍宗继续追问道：“那这王澎人呢？现如今可还在你们府上？”
“在，他们夫妻都在。”
林修缘说着，却又摇头道：“可他
早上，就带人去采买土仪，直到下午才回来。”
他微拱手，正色道：“敢问令尊生前，在家秉性如何？可曾做出过什
，令人心怀怨愤事情、或者言语行径？”
“这……”
林修缘稍迟疑，随即叹息道：“自是有，不过人死如灯灭，只是还请孙大人看在同殿为臣情分上，替家父留几分颜面，莫要记录在案卷之中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这下轮到孙绍宗迟疑，半晌方让步道：“林公子所说话，本官暂时不会记录在案，但若是最后查出某些部分，与案情有关话，却是必须要具本上奏——毕竟令尊非是常人可比，本官总要给朝廷个交代。”
要纳入第四、第五房小妾孙绍宗，貌似也没什资格鄙视别人。
“咳。”
于是他清清嗓子，正色道：“这眼见天色也不早，咱们先挨个简单问上几句——就先从林公子您开始吧，请其余诸位先请去隔壁稍候片刻。”
林修缘点头应，众人等这才鱼贯而出。
趁着这当口，孙绍宗又吩咐唐惟善、陈敬德、黄斌三人，分别带衙役出去，盘问聚集在外面下人——尤其要仔细统计下，最近三五天里都有谁见过林齐晟。
“那前几日呢？他可有机会接触到令尊？又或者令尊饮食、茶水？”
“前几日……”
林修缘沉吟半晌，却答非所问质疑道：“孙大人，您莫非也觉得，家父其实已经死数日？这怎可能！今天上午
去请安时候，家父还好好呢！”
“更别说们府上，还有不少也都亲眼所见——难道孙大人是想说，们府里上上下下全都是睁眼瞎不成？！”
“林公子稍安勿躁。”
林修缘虽没有出仕为官，但对官场上种种，却也并不陌生，因此明白孙绍宗能做到这样，已经是留情面。
故而再次长叹声，苦笑道：“按理说子不言父过，可事到如今，为替家父报仇雪恨，修缘也顾不得许多！”
“实不相瞒，家父近年来常有些荒唐之举，就譬如说两年前，他做主将七姨娘丫鬟，许给府上管事王澎，可事后却……却又时常与那妇人……与那妇人私相授受。”
“有次竟被王澎在家中撞见，两下里当真是……当真是尴尬非常。”
都这把岁数，家里又养这十几房小妾，竟还忍不住去偷腥，这位道德君子，也真够……
等唐惟善、陈敬德、黄斌各自领命离开之后，这花厅里闲杂人等，也已经走差不多。
林修缘主动拱手道：“孙大人，您有什疑问尽管开口就是，只要能查出害死家父真凶，林某绝对是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！”
这态度倒是坚决很。
不过孙绍宗心下也并未因此，就降低对林修缘怀疑。
“既如此，恕本官冒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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