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眼下摊上林家案子,孙绍宗哪还有闲工夫理会她?
摇摇头跳下马车,门房王进巴巴送灯笼过来,孙绍宗随手接过,便顺着抄手游廊,直往自家后院行去。
这眼见离家不远,斜下里却忽然传出声招呼:“二爷,您可算是回来!”
……
与此同时,贾迎春院里。
虽然弄清楚林齐晟辞官原因,对破案未必有什实质性帮助,但能解除些疑惑,总还是好。
因此孙绍宗做出以上推论之后,就琢磨着明儿早,先去大理寺向魏益打听打听,看朝廷高层,对这位左都御史是怎看待。
尤其是在性格方面。
或许……
还可以去向赵荣亨打听打听,毕竟最解个人,往往是他老对手。
而以他这等乖僻狂躁性格,能顺顺利利爬到左都御史位置,甚至被尊为清流魁首,也着实让人不可思议。
嗯……
貌似有哪里不太对。
孙绍宗屈指在眉心上挠挠,最近每每沉思之际,这‘血目’就会隐隐发痒。
压制住旧疮躁动,他才又重新开始梳理脑海中讯息。
大致摸查完林府基本情况之后,外面已是夜色阑珊。
因这案子牵涉到嫌疑人,委实多有些出奇,即便连夜突击审讯,怕也难以照顾周全。
再说,这林家也不是寻常小户可比,查案之余,也要体谅对方情绪与难处。
故而经过番商议之后,决定只留下唐惟善、黄斌两个,带领部分衙役留守林家,余者且先散去,等到第二天上午在继续追查。
……
善姐将半盆温水,放在拔步床脚榻上,顺势撩起衣襟跪坐在床前,捧起王熙凤双足,架在自己胸脯上褪去罗袜,这才小心翼翼往铜盆里送。
因晚宴时饮两杯陈酿,王熙凤本就双颊发赤,待嫩足被温水包容,又觉股热气上涌,于是信手扯松衣襟,任由那鹅黄抹胸绽放出澎湃轮廓。
身子顺势后仰着,微眯丹凤眼往角落里扫,见小姑子贾迎春,依旧呆愣愣守在窗前,也不知是在期盼什。
“想什呢?”
王熙凤便慵懒道:“这也不早
正寻思着,马车忽然放缓速度,在那挽马踢踢踏踏阵小碎步之后,稳稳停下来。
“二爷,已经到家。”
张成在外面提醒声,孙绍宗挑开车帘,正要下车之际,却突然发现荣国府马车,依旧静静停在马厩附近。
王熙凤没走?
也是,毕竟还没商量清楚,那些银子究竟该怎处置呢。
是,这事其实也可以反过来看。
林齐晟之所以会突然告老还乡,或许正是因为,近年来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情绪。
在家中,或许还能仰仗长久以来形成威权,暂时压制住所有不满。
可在朝堂上呢?
旦情绪失控,说不定换来就是杀身之祸!
马车上。
孙绍宗闭着眼睛,斜倚在靠背上,默默梳理着在林府得到讯息。
来之前,他认为本案最棘手,是要查清楚林齐晟究竟是什时候死,近几日众人看到,又究竟是谁。
但经过大半天摸查,本案最大问题却变成:这林齐晟究竟在府里养多少仇人?
根据初步摸查出来数量来看,这老东西能活到今天,绝对是个奇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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