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写完之后，孙绍宗反而头更大
。
因为仆役被遣散大半，这诺大
座府邸里空荡荡
，导致无论主仆，独处人至少占
那密密麻麻草图上，标识正是近五日里，林齐晟与林府其它人行止。
而素净那张上，则是双方相遇地点与时间。
书房、花厅、三门夹道、花园凉亭。
孙绍宗端详良久，最后目光落在‘三门夹道’标注上。
这是林齐晟最后次出现在人前，也是目击者最多次，更是他唯次，接近前院与后院通道。
只是他却万万没有预料到，即便主动辞官，这灭顶之灾还是如期而至。
既然已经解林齐晟在朝堂上情况，同赵荣亨分开之后，孙绍宗自然也就没去衙门，而是径自赶到林府之中。
路无话。
到林家之后，首先被呈送到他面前，除昨天晚上审讯林府下人口供记录之外，还有两张林府平面图。
其中张十分素净，只在内院部分标注几个符号；而另外张，却是密密麻麻涂满各种标记、备注。
和孙绍宗之前推测差不多。
最近林齐晟在朝堂上，确是屡有惊人之举。
开始都察院里人，都以为林总宪这是又盯上什
大鱼，个顶个摩拳擦掌，就等着集体‘荣立等功’呢。
哪成想最后等来，却是林齐晟申请致仕消息。
虽然根据赵荣亨说法，林齐晟这种变化是从半年前开始，和其家人两年有余说法不大相同。
显然，凶手这做，是刻意想要掩饰林齐晟死亡时间。
那他目又是什？
为制造不在场证明？
命人取来笔墨纸砚，孙绍宗将仔细对比之后，在林齐晟出现同时，没有不在场证明人，誊录到纸上。
既然是要分饰两角，凶手自然不可能在同时间内，出现在不同地方。
这是昨天孙绍宗离开之前，特地吩咐黄斌绘制。
根据府口供显示，林齐晟遣散大多数下人之后，便愈发特立独行，甚至拒绝小厮丫鬟们贴身服侍。
当初刚得知这个讯息时候，孙绍宗还曾据此推断，林齐晟极有可能在半个月前，就已经被人冒名顶替。
但后来询问那些小妾时，却有三人表示曾先后同林齐晟过夜——就算相貌、声音能糊弄过去，身材和某些方面能力，总是不好作假。
所以林齐晟可能被替换时间，便缩小到五日之内——因为六天前晚上，他才最后次宠幸某个小妾。
但惟其如此，才更证明林齐晟之所以辞官，正是因为情绪控制上出现问题。
他多半是在两年前，得某种精神疾病，可这年头对心理状况什，也只有几个简单判定：疯子、傻子、正常人。
而林齐晟虽然在行为上十分出格，却显然不属于前两种情况，再加上讳疾忌医，又不知该如何调整心态，所以导致症状逐步加深，最后在朝堂上也开始露出躁动乖僻之态。
林齐晟显然也意识到，再这样继续下去，等待自己恐怕会是灭顶之灾，所以采取果断止损举措——致仕还乡。
以他辞官前建立人脉和威望，等回到山西老家，绝对是土霸王般存在，只要不撞上海瑞那样强项令，大概率还能倒行逆施好几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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