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秀才愣,随即忙道:“薛老,还是您……”
“照做便是!”
薛副教主却是不容置疑。
“属下张聪领命。”
张秀才只得躬身应,当下同薛副教主拟定
那教众正色道:“据那人说,那两个狗贼不知从哪里得知,咱们圣教人就在城中,今儿还特意叮嘱他,要小心防范来着!”
“竟有此事?!”
这回连张秀才也是悚然惊,随即脑中灵光闪,脱口道:“莫非是女真人漏口风?!这些该死鞑子,不会是想拿咱们当谈判筹码吧?!”
经他这分析,薛副教主与那教众愈发惊魂不定。
个孙绍宗就难以对付,若再有女真人偏帮,那这院子里小二十号圣教兄弟,岂不是插翅难飞?!
等到他带好房门,薛副教主这才悄声问道:“那人可是传消息出来?”
“正是如此!”
来报信教众也压着嗓子回应:“他说今儿早,那姓徐老东西就派人给关内送信儿……”
“好!”
薛副教主自炕上跃而起,激动来回打转,半晌方平复下来,勉力放低音调,向张秀才道:“这半日,就安排人手出城……”
要找个机会教训下这厮。
现如今姚安m;主动挑衅,倒是正应张秀才心思。
当下眉毛挑,就待扬声讥笑几句,好激姚安民愈发失态。
不想就在此时,个负责监视驿馆教众,忽然飞也似闯进来,大叫道:“薛教主何在?属下有要事禀报!”
当下张秀才再顾不得理会姚安民,球也似身子迎上去,把扯住那人手腕,拉着他就往薛副教主住处行去。
好在张秀才时慌张过后,很快便又镇定下来,摇头道:“或许只是不慎露口风,毕竟鞑子只是想行缓兵之计,日后他们想要南侵,还得指望圣教里应外合,没道理会主动把咱们卖给朝廷,白白废去个援手。”
薛副教主闻言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不过仍是沉声道:“即便如此,咱们也是处在凶险之中。”
张秀才咧嘴笑:“既然想染指天下,又岂能少得凶险?”
薛副教主默然片刻,这才郑重点头:“确如此,不过咱们还是要做些准备——这样吧,你带几个人暗中另寻个落脚之处,这样即便被那孙绍宗找上门来,也不至于耽搁圣教大事。”
“薛老还请稍安勿躁!”
张秀才见他有些乱方寸,急忙劝道:“总要缓上两三日,才好让徐、孙二贼,不至这两件事联想到处。”
薛副教主闻言,这才反应过来,连连点头道几声‘是极’。
随即才发现,那前来传信教众,似乎还有下文未曾言明,于是忙又追问究竟。
“启禀薛教主。”
姚安民在后面先是暗暗松口气,随即眼珠转几转,忙也大步流星追上去。
只是等到跟进东屋之后,却发现自薛副教主以下,包括那传讯教众在内,三人都不错眼盯着自己。
姚安民正感不自在,又听薛副教主清清嗓子,扬声吩咐道:“姚香主,劳烦你在外面守着,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此处。”
说什在外面守着,分明就是信不过自己!
姚安民心下羞愤至极,可面对薛副教主,他却半句也不敢抗争,只能咬牙闷头应下,悻悻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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