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昨儿忙忘说!”
听到李贤名字,旁边阮蓉忙道:“明允【李贤字】年初已经考中二甲,不过他父亲自二月里病情就愈发重,所以直拖着没在吏部挂名候补——前几日赵管家派人去瞧过,说是未必能撑得到六月。”
十四岁二甲进士,无论放在哪朝都称得上是少年得志。
可这小小年纪就进官场,怕未必是什好事。
如果李升就此身故,使得李贤必须回老家守丧三年,对他而言倒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。
那打头第张,却是北镇抚司镇抚使胡献忠,邀约自己明日到家中小聚。
也不知这位行事低调特务头子,找自己有什事儿。
莫非是为在辽东擒获那几名白莲叛匪?
可三月初时候,那些人不就已经押解到京城?
次张却更是稀奇,竟是王熙凤哥哥王仁发来请帖。
,却少个能纵论朝野红粉知己。
眼下既然已经回来,不妨尽快张罗着把邢岫烟娶进家门,依着她才学眼界,届时再有个风吹草动,即便不指着她能给出什解决之道,至少总能有个人交流交流。
……
第二天孙绍宗自床上爬起来时,外面已是日上三竿。
因尤二姐已经不在身边,他正待喊小丫鬟进来,帮着披挂洗漱,不想屏风后面忽然转出个挺胸叠肚妇人来,却是已有七个月身孕阮蓉。
不过……
于谦可不似李贤那般闲人个,这大早上与他联袂而至,又是为什?
东南舰队在月前横扫九州、威震朝鲜,现如今王夫人女儿又诞下皇子,王家势头之盛,怕还在荣国府之上。
这时候王仁急着找自己,又是出于什目?
难道是败光木料生意银子,还想从自己这里揩油不成?
孙绍宗正仔细端详着这两张请帖,琢磨着背后含义,却听尤二姐禀报道:“除这帖子之外,咱家表姑爷还和爷门生李公子起登门造访,现如今都在客厅里候着呢。”
于谦和李贤起来?
孙绍宗见状,也忙起身扶着她坐到床头,嘴里埋怨道:“昨儿从那府里回来,不是说身上有些不适?这早上不在屋里歇着,却跑来西厢作甚?”
虽然怀孕之后,就不再肯让孙绍宗沾身,可这乍见他吊儿郎当架势,阮蓉还是禁不住有些面红耳赤、身心俱酥。
好半晌之后,她才稍稍缓过劲儿来,重新记起自己来意。
于是忙道:“本来不该打扰爷好梦,只是大太太已经差人请您好几回——寻思着,约莫是昨儿在荣国府时,那边儿说些什,想让大太太转告给爷。”
话音未落,外面尤二姐也匆匆赶进来,先向阮蓉问好,随即呈上几张拜帖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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