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少妇自始至终,就只说过句‘阿弥陀佛’!
原来,她那时候就已经……
此
砰!
剧痛、眩晕……
血流满面高瘦妇人,脑中冷不丁冒出个念头:这荣妃,竟还是个仇不过夜主儿!
正恍惚着,她衣裳后颈忽地被人扯住,死狗般往前拖十几步,然后又被重重丢到地上。
“恭喜娘娘、贺喜娘娘!”
“荣妃娘娘何在?请容妃娘娘出来接旨!”
高瘦妇人心头狂跳,惶恐望着那太监,直到身旁手下提醒,这才急忙跪倒在地。
不多时,荣妃也闻讯迎出来,拜倒在那传旨太监身前。
“陛下口谕:德妃心忧成疾,景仁宫不可日无主,特敕荣妃重入景仁宫,暂代德妃之职。”
将那口谕宣完,传旨太监立刻软脊梁,奴颜婢膝伏地身子陪笑道:“娘娘,事不宜迟,咱们这就动身吧?”
当初荣妃刚被送到安乐堂时候,因为身份尊贵,又是皇帝宠妃,谁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有翻身天,故而颇受这些狱霸礼遇。
但后来二皇子降生,易储之论日盛过日,就连禁锢在此妇人门,也都笃信今日德妃,必是未来太妃娘娘。
于是对荣妃态度,便每况愈下。
前些日子,这瘦高妇人甚至找个借口,狠狠折辱她番。
却哪曾想到风云突变,二皇子突然病故,连太妃也因此撒手人寰。
人收回目光,转头道:“那位贵人,近来有点跳啊。”
“嗯。”
西墙佛龛前,个面容姣好少妇正合十跪坐,闻言,却只是微微应声。
高瘦妇人并不气馁,又往前凑凑,悄声道:“这倒也罢,可她问来问去都是在打听景仁宫消息——怕是个‘睚眦必报’主儿。”
少妇依旧只是‘嗯’声。
然后个熟悉声音,传入高瘦妇人耳中。
她愕然转头,就见方才正在屋内礼佛少妇,此时正谦卑跪倒在荣妃面前——方才对高瘦妇人出手人,显然也正是她!
这是要拿自己当替罪羊吗?!
高瘦妇人眼中闪过怨毒与悲愤,立刻就要将方才密谋喊将出来,然而话到嘴边,她又忽然怔住。
因为……
“哈……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回应他,却是荣妃从低到高、从有到无,最后几近癫狂大笑!
笑声中,高瘦妇人只觉后背上股凉气,顺着脊梁骨知网脖颈上爬。
然后那冰凉脖颈,又突然紧!
却竟是被人捏住脖子,狠狠掼倒青石板上!
据传这荣妃可是曾与太子有旧,若日后太子登基……
也难怪瘦高妇人,忍不住要先下毒手!
却说见那少妇依旧在礼佛,高瘦妇人悄然退到门外,将几个手下唤到近前,刚提点几句,忽听门外又是哗啦啦铁索响动。
“呦,今儿这雏来可是不少呢!”
高瘦妇人抿着嘴笑,正准备带人躲进屋内,好重演方才那幕,却不曾想几个太监已然明火执仗闯将进来。
“她要真翻身……”
高瘦妇人咂咂嘴,再次压低嗓音:“要不要掐这祸根儿?”
说着,横手在细细脖颈上抹。
少妇默然,半晌悠然叹:“阿弥陀佛。”
高瘦妇人立刻挺直身板,眼中满是狠厉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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