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太子,义忠亲王膝下无儿无女,同众皇亲国戚又有解不开仇怨,那等他登基之后,又该立何人为太子呢?
想到这里,脑中莫名跳出个青皮大褂圆脸胖子……
“宝玉、宝玉!”
正习惯性发散思维,身后王夫人却唤着儿子径自推门往里闯。
孙绍宗作势欲拦,可见她挑起那帘子之后,并未遭遇任何异状,忙也顺势跟进去。
再看旁边众莺莺燕燕,似乎也都对他方才无礼举动视若无睹。
呃~
这法术依旧是那神奇,却总觉得有些异样。
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转过身去,躬身对门内礼,肃然请示:“老先生,可需等备下什药材、器物?”
既肯放自己得脱,想必对方并没有‘老乡见老乡、背后来枪’意思,甚或还有用到自己之处。
孙绍宗先是心生诧异,转念想方才愕然惊觉,身旁这群莺莺燕燕怕也早已中义忠亲王幻术!
怪不得他先是主动攻击老文青,而后又在门外呆立良久,都未曾有人觉察出不妥来。
想通这节,孙绍宗对义忠亲王评价,不觉又高几分。
与此同时,心中惊惧也大大消减——盖因以义忠老仙展露出本事,真想要他孙某人性命,也无需再画蛇添足去迷惑贾府众女子。
话说……
“二郎!”
屋内歌声方歇,眼前就映入头云髻,却是王夫人按捺不住寻到近前——而孙绍宗人高马大偏又目不能斜,映入眼帘自然只有那高挽云髻。
就听她促声道:“说是治病救人,这怎得突然哼起小曲来?”
这谁知道?
再说就算是知道,孙绍宗眼下泥胎木塑也似,又如何能够为她分说解惑?
进门后抬眼打量,就见方才还奄奄息宝玉正呆坐在床上,任由黛玉在肩头梨花带雨——看来方才那歌,多半就应在这二人身上。
可除这二人之外,举目竟再无旁者!
义忠老仙和他手下呢?
怎就凭空消失…
而现下形式比人强,若老文青真要造反,说不得自己也只能为王前驱。
其实换个角度想,义忠亲王登临帝位,对自己来说也未必是什坏事——同是穿越者,即便三观并不致,科学、人文素养什,总比旁人更贴近些。
再加上义忠老仙法力无边,也不怕自己会反叛背离,大可全力支持自己开疆拓土大展宏图。
如此算来,岂不比臣服于那无卵太子强出百倍。
咦?
凭这本事,想要谋朝篡位怕也不是什难事吧?
尤其现在广德帝重病不起,太子又是个没卵子,正是义忠老仙王【亡】者归来好时机!
正琢磨着,脚下忽地就是个趔趄,错非孙绍宗及时扶墙,险些就要将下巴杵进王夫人丰阔襟涛里去。
却原是那束缚者他力量,骤然间无声无息消散。
孙绍宗尴尬起身,待要解释两句,却见王夫人兀自在那里埋怨丈夫,嫌弃他不顾宝玉生死,偏在这时跑去衙门受那白眼冷落。
不过……
若是能让她就此觉察出不妥,也或许能有些意外进展。
刚想到这里,就见那云髻前后摇动,似是在点头,随后又听王夫人无奈道:“二郎说是,现如今也只能如此。”
什就‘说是’?
自己何曾有过只言片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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