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蟠非但没收敛,反而愈发跃跃欲试,若不是在众
今儿却怎得突然想起膝下还有个半子?
孙绍宗正思索这其中是否别有深意,后面两人也已经到近前,同时拱手唤声‘二哥’,然后彼此对视眼,又不约而同沉默下来。
这来却是冯紫英和仇云飞。
当初这二人就不对付,后来在孙绍宗调解下才把手言和。
可今年夏天冯唐从巡防营提督,升任五城兵马司左殿帅,后发先至,位在老对头仇英之上,惹得仇英愤恨非常,几次与冯唐发生冲突。
冲宫内扬下巴,孙守宗无奈道:“陛下刚刚大行,婚事只能再往后推推。”
薛蟠那脸顿时就垮,撇二五八万般,碎碎念道:“这早不死晚不死,怎偏偏赶上妹子要出……”
“慎言!”
眼见那门洞里又有两人向这边走来,孙绍宗忙喝止他,顺势转移话题道:“你怎会在这儿?”
“那老丈人叫来呗!”
申时。
孙绍宗护送着太孙母子赶到午门,就见广场上约莫停二十几辆马车,考虑到这次召集文武人数,差不多都属于轻车简从而来。
相较之下,孙绍宗这支百十人队伍就显得分外扎眼。
马车旁豪奴们纷纷侧目不说,两侧门洞里也有不少人在探头探脑。
等到孙绍宗自马车上下来,左侧门门洞里更是传出嗷唠嗓子:“二哥?!是二哥嘿!二哥、二哥、在这儿呢!”
两个老闹到不可开交,做儿子自也不好再过从甚密,说起来这还是他们小半年来头回产生交集,彼此之间难免有些尴尬。
他们时没言语,薛蟠却是个闲不住,獐头鼠目往居中马车上窥视着,嘴里啧啧赞叹:“二哥,那就是逃出宫去两个妃子吧?这宫里娘娘也不知生什模样,比那妹子如何?”
“不会说话就少喷粪!”
孙绍宗瞪他眼,解释道:“车上是太子妃和太孙,那两位娘娘暂时还不知去向。”
“太子妃?”
薛蟠立刻被转移注意力,没口子抱怨着:“也不知老头子发什疯,说是在宫门口看到……”
说着,他回头欲指向门洞,等发现后面跟过来两人,立马就换目标,点指着他们道:“就他俩!说是看见他俩,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半子在,就临时把唤来,还交代让在这门前候着,片刻不能离开!”
他岳父王哲三年前以吏部尚书身份递补入阁,现如今已是次辅之尊。
当初若非是独生女接二连三与人私通,又惯爱让丈夫喜当爹,还背克夫名头,王次辅恐怕也不会答应让女儿改嫁薛蟠。
找既是接盘侠,还是二代接盘侠,这老狐狸自然也没指望薛蟠能有什出息,基本上就是在放养这个女婿,追求个眼不安心不烦。
声音未落,便有个黑熊也似憨货冲出来,这厮在雪地里边跑边嚷,三步歪五步滑,愣是平安无事奔到近前。
就见他挤眉弄眼地笑道:“二哥,等再过些日子,咱们是不是就得改称呼。”
说着,直把嘴嘴角咧到耳根。
这人自是薛蟠薛大脑袋无疑。
摊上这个大舅哥,也真是前生修来,不过好在孙绍宗还弹压得住,若换个镇不住他,怕是非被这二货坑吐血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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