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做,霜霜喜欢,事情。”
“成为霜霜,心里唯。”
“会,改。”
“然后……”
桑露张开手臂,把夏未霜拥入怀中,她殷红唇角上翘,在夏未霜看不到地方,露出个诡谲笑。
如果哪面都改变,又哪面都与本源有着千丝万缕联系,她又该将她视为最初存在,还是崭新生命?
她是桑露,又不是桑露。
对,其实还有个问题想问问她……
忽然,她捧住夏未霜脸颊。
夏未霜睁开眼,怔怔地看着她,注视着那双深邃紫色眼眸。
夏未霜问她,种子是什?
桑露有些迷茫,她不知道。
死前画面如同张被海水晕染水墨画,模糊幻化,充斥着扭曲光影,如同魔鬼翩翩起舞。地狱般阴冷寂静海底,唯有记忆中夏未霜,如此清晰。
她是唯温度,是她食粮,是贪求生欲。
切都像是被海水冲刷过碎玻璃那样模糊掉,她给不出绝对答案,找不到确切定义。
晨光时,她懵懂而茫然地吐出两个字:“霜……霜……”
……
夏未霜蜷缩着身体,紧紧依偎在桑露怀里,她咬着自己手,紧紧地,无比用力。
她好像头无助幼兽,脆弱不安,丧失全部反击能力。
她在无声哭泣,为桑露。
“
看着那双眼睛里倒映自己,忽然间,夏未霜便无法思考。
桑露眼里闪着跃跃欲试光,带着种让人毛骨悚然兴奋说道:“霜霜喜欢桑露,就是,桑露,霜霜喜欢,喜欢吧,只喜欢,最喜欢,只属于,只看着——霜霜,是。”
这刻夏未霜好像被她逻辑说服,又好像是被她热烈坦诚情感打动。她竟然觉得,或许自己可以按照她说,不要多想,不要思考,当个沉默傻瓜,守护这失而复得爱恋。
可她毕竟不是能够自欺欺人傻瓜,她与桑露之间,仍旧存在着深深隔阂。
所以夏未霜无法给予桑露肯定答案,桑露看出她迟疑,忽然间,便给夏未霜种可以跨越隔阂希望。
可桑露只是不懂,她并非愚钝蠢笨,她甚至聪明地想到,自己找不到答案问题,可以去问夏未霜。
于是她微微向前凑过脸去,眼中带着直白显露好奇心:“霜霜认为,是她吗?”
这刻,夏未霜总算知道之前她为什会回答自己不知道。
夏未霜痛苦地闭上眼睛,说:“不知道。”
在死去身躯上新生怪物,还是原来那人吗?灵魂与躯壳是否在某刻分离,思维、记忆与躯壳,又由哪个来定义人本质?
桑露轻轻扯出她手,上面留着个深深牙印,她用手慢慢地抚摸下,又摸下夏未霜发旋。
见夏未霜依旧陷在内心煎熬当中,她便捧起她手,在牙印上轻轻舔下。
夏未霜往回缩缩手,桑露便问:“为什,哭?回来,不开心吗?”
她不懂,她好像直都无法理解些事情,夏未霜抬手紧紧捏住鼻根,仰面,让自己不要哭出来,她努力地笑下,说:“不知道。”
懵懂桑露并未把三年前过程全部记清楚,她只知道自己在死亡中蜕变,变成现在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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