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舔下唇角,问:“桑露,你醒着?”
桑露轻轻地嗯声,语气中还带着些奇怪疑问感觉。
夏未霜忍不住用指甲摁着手指,问:“灯是亮着?”
桑露仍旧不急不缓地嗯声,她注意力并不在灯上面,她忽然用手捧住夏未霜脸颊,带着点不易察觉地焦虑不安,用手指抚摸着。
然而随着她回应,夏未霜心却猛地沉下去。
但她没摸着,桑露围着她,让她动作不方便。
夏未霜就推推她说:“你让让,你挡到。”
她想看看现在几点,虽然脑袋昏昏沉沉,却又不想继续睡。冬日雪天可能整天都黑布隆冬,要是时间不早,她就洗漱下去做早饭。
桑露很听话,松开些许,却伸出手捧住她脸颊。
夏未霜有点不自在,扭扭头,没挣开她手也就不管。手往床头摸去,很快便熟门熟路地摁开关,灯没亮,相当晦气,竟然这快就没电。
夏未霜似乎做个很长很长梦,沉睡到后面,乃至她自己已经意识到自己在睡眠当中,想醒醒不来,意识又不甚清楚。
也不知过多久,她终于醒过来,浑身乏累精神疲惫,好像方才沉睡并未让她得到充分休息。
她感觉浑身冰凉柔软,似是又被桑露缠抱住。腹部十分饥饿,喉咙干涸无比,眼前黑沉沉片,约还是深夜。夏未霜下意识以为,自己是被桑露冻醒。
她伸手推推,却发现桑露现在状态似乎不太样,她哪里都被她接触着,能做到这点必定是变型。
可进入冬季之后,桑露便鲜少变形,她终日沉睡不问世事,到底是怎?
但她仍是不死心,扔心存侥幸,希望是桑露胡乱回答。于是她伸出手去碰台灯,手向上摸索,直到被灯泡烫下,她才不得不接受个现实。
她好像,失去视力。
无法确定是暂时性还是永久性,无法确定是哪部分不对导致,也无法确定该用什办法才能治疗这双眼睛。
夏未霜用力眨眨眼,心不停地往下坠,失明带来黑暗让她感到无法自抑恐惧。
只是她正在微微颤抖陷于情绪低谷时,桑露却又将她拉
夏未霜叹气道:“等会换个电池。”
她又去找床边小桌上摆着保温杯,倒出点,却发现里面水已经凉。
夏未霜颇为无语,抬手拂过桑露手臂,道:“你松手,去上个厕所。”
她又去找床头柜里手电,结果手电也不亮,桑露却还不松手。
忽然间有个念头滑过夏未霜脑海,十分荒谬,有些好笑,但夏未霜却有点止不住地心慌。
“桑露?”夏未霜轻轻唤声。
这声就像启动机器开关,包裹着她怪物缓缓苏醒,冰冷肉质开始规律起伏,将呼吸与脉搏节奏传递给夏未霜。
虽说天实在是太黑,可能又在下着大雪乌云压顶,夏未霜却能感觉到桑露在调整自己姿态,使两人能够看向彼此。
夏未霜看不到桑露现在到底是什样子,有点好奇,倒没多少恐惧。再可怕模样她都见过,不管桑露畸变成什奇奇怪怪形状,她都能够接受。
夏未霜伸手摸向头顶,想要去够台灯,台灯里有电池,所以发电机不工作时候也不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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