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醒来,他还没洗脸,懒懒散散随时都能再睡个回笼觉,但在这样状态下,进入次卧魏云琅仍旧察觉出问题所在。
“桑露呢?”屋里黑不隆冬,魏云琅差点被绊倒,他纳闷地问道,“她哪去?”
怎没感受到桑露存在呢?按理说,她应该守着夏未霜寸步不离,就算时睡死过去,也不该离开612才对。
“她从这出去,这就是找你来原因。”
夏未霜敲着手杖来到窗前,对魏云琅道:“床头柜上有手电,你拿着过来看看,看底下有没有桑露。”
现在仍旧是深夜?离天亮还有多久?她伙伴们似乎还在沉睡着,夏未霜顺着暖气片靠近魏云琅小隔间,听到他稳定呼吸声。
夏未霜握着手杖,哒哒哒哒,夏未霜坐到沙发上。
小隔间里呼吸声忽然变,而后响起乱七八糟声音。夏未霜虽然看不见,但仅凭声音,似乎便能脑补出魏云琅个猛子坐起身,头发凌乱眼神迷蒙,边挠头边困惑样子。
夏未霜听到衣服布料摩擦声音,听到他穿着拖鞋下地声音,而后是帘子被掀开声音……
“卧槽!是你啊,就说怎听到有奇怪动静。”魏云琅走近,小声地惊呼句,问,“这个点你怎就起来?咋,失眠?”
屋漏偏逢连夜雨,船迟又遇打头风。
人倒霉起来,往往接连不顺。夏未霜仔细在屋里转圈,把被打开窗户带上,心中知晓,桑露恐怕真离开。
她去哪?为何偏在此时离开?外头这冷,她能清醒多久?
每个问题,夏未霜都没有确切答案,在关窗之前,她扶着窗台,感受着刮骨寒风吹拂手指凉意,对着窗外喊两声桑露。
她怕桑露翻出窗去,就被冻成冰棍掉进雪窝里。当然,她叫这两声也委实属于无用功,桑露要成冰棍,必然不会回应,要不是冰棍,许是已经走远。
魏云琅:“……”
他依言照做,打开手电走过来:“你往旁边让让,窗上糊着霜花看不清,得开窗看。”
窗开,冷风便嗖嗖地往里灌,夏未霜忍不住又咳嗽两声,听到魏云琅被冻得直抽气,然后又把窗户
夏未霜摇摇头,洗过脸之后,昨晚悄悄落泪狼狈模样便全都消失,又成副稳重可靠样子,虽然是个瞎子。
“现在几点?”夏未霜问道。
“等看下表。”说着魏云琅按开桌子上小台灯,说,“这才五点半,天还黑着呢。哈——你无聊不,要不用mp3听歌吧。”
“不无聊。”夏未霜握住手杖站起来,“醒过来是有事,正好你也醒,跟过来看看。”
“啊?”魏云琅不明所以,还是跟着夏未霜去次卧。
她没有把窗子从里面插上,她怕桑露回来时候不方便。
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,没法再睡。夏未霜穿好衣服,拿起魏云琅送给自己手杖,用比第天失明时熟练许多步伐走进洗手间,洗漱,擦脸,收拾外表。
夏未霜来到客厅。
刚刚做盲人也不过个周多点时间,很多事情夏未霜还没有适应,她同伴们体贴她,帮她把家收拾利于活动,所以她才能适应如此快。
但她毕竟失去光明,无法判断自己骤然醒来后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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