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显然现在局面并不好让她只关注桑露,夏未霜和桑露面对面互相盯着彼此,场面有点滑稽,但幸好周围无人。
夏未霜舍不得移开视线,便问桑露:“你知道这雾气是怎回事吗?仔细回忆下,似乎从大家说起雾时候,便感觉有点不对劲。怀疑眼睛能重新看见和这片雾有关。”
桑露又往前伸伸脸,她捧住夏未霜脸颊,在她眼皮上轻轻舔舔,嘟囔道:“是蜘蛛做。”
“蜘蛛?你是指珠珠?”
“嗯。”
夏未霜便问她:“开心吗?”
桑露碰碰自己心口,思索着说:“应该是开心。”
夏未霜哽咽着说道:“很开心,即使没有忘记你样子,但还是很开心又能看到你。”
于是桑露眼睛更亮些,像是大雾都遮不住宇宙深处紫色星星,她抬手抓住夏未霜两个手腕把她手拉开,自己则倾身向前将那张妖艳脸蛋凑到夏未霜脸前。
美色如刀,杀入人心,夏未霜情不自禁地屏息。
夏未霜以为自己在做梦,或者出现脑内幻觉。
她失明这久,不管是谁来治疗,眼前依旧片黑暗,怎忽然间便能看见呢?
于是她眨眨眼,试探地说句:“桑露,你笑笑?”
桑露解开口罩,脱掉帽子,露出那张让夏未霜魂牵梦萦脸来,她弯弯嘴角笑笑,要比夏未霜记忆中更柔和些也更生动些。
夏未霜脸色变:“坏,好像出现幻觉。”
其实这点夏未霜也猜到,她只是不明白为什片雾能让自己复明,总不能这雾气自带疗伤效果,不管怎想,珠珠都不可能帮敌人疗伤吧?
忽然,附近传出忽远忽近奇怪声音,夏未霜听到半句人声,只是太轻微又太短暂,以至于她并未听清说是什。
呼!
呼呼!
好像利刃划破雾气样风声响起,仍旧忽远忽近,夏未霜还从雾气当中看到些飞快移动阴影
桑露勾勾嘴角,说:“再看看,多看看,记牢。”
夏未霜抿着唇笑,也向前,额头碰下额头,她轻柔地说道:“已经记得很牢,真好,第眼看到是你。”
“真好,第眼看到是。”桑露学她,重复地说着话,似乎这样她就更加能够体会夏未霜心情。
任何失去过光明人,都知道光明有多珍贵,经历黑暗时间越久,重见光明时便越激动。
夏未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贪婪地深深地注视着桑露,这是新鲜桑露,和过往记忆中深刻样子有些不太样,每处细节改变,她都不想错过。
桑露脸上笑定格在那个弧度,她略显疑惑地歪下脑袋,蓬松卷曲长发柔顺许多,那张许久未曾见过妖异魅惑脸好像更美些,同时熟悉极富特色僵硬假人感扑面而来。
“幻觉?”桑露好像想不明白为什会出现幻觉。
夏未霜噗嗤笑出声,不知怎,这样子桑露看起来竟有些小可怜,让她不忍心再逗弄她。
夏未霜伸出手掐住桑露两边脸蛋,眼眶里控制不住泛出水光,她笑着说:“不信你是幻觉,你是桑露。”
桑露配合而容忍,随着夏未霜手轻轻摆头,笑弧度也愈发大些:“当然是——啊,霜霜能看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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