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未霜侧过头去看她,伸手解开自己围巾,缠到桑露脖子上。还染着人类体温围巾带给冰冷怪物点人世间温度,她弯弯眼睛,沾着血迹头发和脸蛋脏兮兮,却很是开心样子。
“霜霜看!”
桑露忽然指着个被树叶盖住只露出小半变得脏镜子。
“看什?”
“们好像。”两个人把头凑到镜子上面,桑露说,“都脏脏。”
魏云琅向来嬉皮笑脸样子也无法再喜庆起来,他带着些许让人看不透悲天悯人神色说道:“人世无常,大抵如此。你们打算回去?”
“对,你呢?有没有受伤?”
“没有,不怎困,先不回去。”魏云琅道,“这里死很多无辜人,想为他们超度。”
“那也好,辛苦你。杨上校他们去接外头人,如果你碰见倩姐他们,帮忙转告声眼睛已经好。不然还要多水那些字,打字怪累。”
魏云琅道:“知道,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
盖过地方可能都有,所以找起来也挺费功夫。
那边忙忙碌碌,不在编制中夏未霜和桑露却很悠闲。本来夏未霜想找辆车直接回住处,因为桑露现在样子太凄惨,衣服破破烂烂,脸上身上也沾着血,她说这些发黑不是自己血,但瞧着也怪吓人。
夏未霜想回去照顾桑露,直沉默桑露却忽然说,她还想和夏未霜散步。
“怎突然喜欢散步?”夏未霜不记得桑露有这个爱好呀,她不是项追求速度。
桑露歪歪头,认真想想,慢慢地回答:“因为上次散步时候,有种平静感觉,霜霜,那是幸福吗,也想,再感受次。”
可不是,镜子里挤在块两张脸全都脏兮兮地沾着血和灰,想到顶着这样张脸在大街上逛,夏未霜就忍不住想笑。
幸好现在街上没人,不然可要被围观。可是刚才自己看着桑露时候怎
不用多问他也能猜到是谁搞定灾星,想想就知道有多费劲,虽然桑露很强大很可怕,但她毕竟不是真神。
告别魏云琅,夏未霜继续和桑露在荒无人烟又光秃秃街上散步。
道路上时不时会出现点血迹,离得很远或者拐角处冷不丁会出现截断肢、奇怪武器或是枯萎尸体,路边树光秃秃,在寒风摧残下树枝也断乱七八糟。建筑物里安静没有点人声,水泥地面呈大片灰色,到处都透露着凄清荒凉。
这样场景委实没有什好欣赏风景,夏未霜却很满足地牵着对方手。
她在想,这次桑露有得到宁静?她会感受到些幸福?
于是夏未霜和桑露手拉着手,在清晨冰冰凉空气和白蒙蒙天光中散着步往回走。
今天是个悲伤日子,但桑露很好很好,夏未霜想先将悲伤往后放放,她想让桑露开心。
和那个深夜好像不太样,散步桑露不知道在想什,直走神,安静地有些过头。
路上,她们遇到正跪在地上给具尸体超度魏云琅,魏云琅回头看不由大惊:“你眼睛好?”
夏未霜点点头,提到自己眼睛她为此感到喜悦与激动,但想起陆先生,她便忍不住怀念与悲伤:“是陆先生为治疗,只是很遗憾,他不幸牺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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