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……
赶紧,药……
萧无陵死死克制住身体发抖,他低下头,用尽全身气力从喉咙里掐出句话,声音平稳顺畅,叫人听不出任何异常:
“殿下。天色不早,既然无事。不如早些休息吧,明早好下山。”
“喔,好。”
萧无陵:“……”
心痒难耐秦休意左等右等,眼看外边雨幕依旧,天色渐晚,众院主还搁这坐着,大家围在火堆旁,安安静静,没有半点事发生,像是真就要平静度过此夜!
难道…也不是今夜?
——那到底是哪夜啊!
秦休意吊着颗心七上八下,来日方长,他也不是那急于美色,不怕不做,就怕不知道做不做,好像没复习学子不知今天考不考试,死囚犯不知道今夜是不是上刑场。会紧张第次会发挥不好,会又觉得是他自己想太多,今夜估摸是跟昨夜样,无事发生。
算。启程吧!下山回书院!”
山有四季,十里不同天。秦休意恋恋不舍地念着山中山洞,也不知是不是气运之子心想事成,众人下山下到半山腰,忽然天公作美,下起瓢泼大雨。
苍穹破洞,倒灌天河坠人间。斜风白雨如万箭,哗啦啦打进初夏山林里,漫起片白蒙蒙雾,带着缕湿漉漉雨草土腥味。
“先躲躲吧!”
院主本以为这是山中阵雨,来快去也快。谁知这,bao雨连绵不休,将天地织在张渺渺雨幕里,直下到日暮黄昏,也没停下来。
秦休意又看萧无陵眼,看来,终究不是这夜。
算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秦休意深呼吸,把心里那些乱抓乱叫小猫都赶走,心清神明地躺下来,疲惫措措团毛绒地趴在边上,闭上眼睛。
山中夜,雨帷幕,虫鸣不休,老院主皱皱眉,皇雪厄道:“院主,这虫声怎如此聒噪。”
院主孺子可教地看他眼:“你很警觉。这声音确实不正常,这大声,只会是求偶。但现在不是它们求偶期。不过这些虫大抵都是些小妖虫,没什大害,不必管。”
老院主也合衣躺下,若说可能会引起异常东西,只有那包红情粉
可是……万真就是今夜,他什也没准备,到时…怎办?
啊!秦休意恨不得头撞出书外,去问个清楚,感觉心里有三只小猫在心肉肉上嗞啦嗞啦地磨爪子,又疼又痒,抓心挠肺,还停不下来。
“殿下?是有何烦心事?”
“没…没,没有没有,没事儿。”
萧无陵收回目光,也不再追问。今夜又是雨夜,他寒疾之病……手脚在迅速地冰凉下去,他试图悄悄向火堆移点,每次移很小很小,生怕被旁人看出异端。这点火暖,杯水车薪,毫无用处,那种寒冷从骨子里透出来,点点杀他理智。
穿书者皇雪厄转过身,照著书中剧本念句台词:“院主,不如们找个山洞避避,将就先过夜。”
山洞……
秦休意眼睛咻地亮,难道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夜?
几位院主找处地势较高山洞,生火取暖。秦休意暗搓搓地拉着萧无陵走进去,橙黄火光下,时不时就偷偷看眼仙君,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:
“五零啊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身体很热?喘不过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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