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老天感应气运之子召唤,黄昏过,天幕渐暗,忽而夜雨来,滴答滴嗒地敲着轩窗。
秦休意望向雕花窗外,雨滴像窗流泪,顺着透明琉璃窗面滑下去,留下道道晶莹水迹,他时看得发怔,不知道无陵现在怎样,北齐人把他带走,有没有好好给他包扎治疗?他派人去打探,但…还没有回音。
啪。
忽然声脆响,敲在窗上。
秦休意从被窝里冒出头,心中喜,难道是他派去人回来报信?
秦国宿宫,太子殿。
幔纱珠帘,金兽瑞脑,秦休意肩上细细地缠着纱布,太医跪在床头,再三叮嘱:
“殿下,如此重伤,定要好生静养!”
“哎,知道知道,辛苦你啦,下去吧。”
太医告退后,秦休意个人兴奋地在床上滚圈,都说伤疤是男人勋章,他总算也受伤!
冰铜雕花盘上,只冰淬水晶瓶,剔透瓶身透着半瓶猩血红。
“娘娘。”
双头鬼佝偻着两颗头,恭恭敬敬地献上铜盘。
金线凤袍里伸出只雪白手,指如削葱根,拎起那只盛有萧无陵心头血瓶子,轻慢地晃晃:
“没想到啊,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
他起身要下床,脚尖还未触地,就看到令他瞠目结舌幕:
宫窗早被侍仆锁,那四边铜铁窗棂却突然被某种其大无穷外力捏住
秦休意心想,自己因为血不凝,几百年来就像个豆腐人,被父母死死地保护起来,全身上下连丝划痕都没有。再看同为魔界中人玄麟,天天到处打群架,穿个大敞口衣服,把伤疤都露在外面炫耀,看着就来气。
生平第次能受伤飙血,秦休意点也没感觉到痛,心情亢奋只想跟人分享下,可恶太医命他静养,所有人都不进来陪他,连措措都被支走。
太子床上猫出个小山包,秦休意无聊地躲在被子里,偷偷揭开纱布瞅瞅,这深伤口,肯定会留疤吧,真有男人味。等下个情节跟仙君红帐香暖夜时,他就要把这男人勋章露出来给仙君开开眼,不然他全身上下白白嫩嫩,实在太没有攻味。
秦休意这想着,越想越激动,心中念头天马行空地放飞着,再跟仙君红帐香暖夜之前,他还有第个剧情点没有走:,bao雨中强吻。
先接吻,然后红情帐,接着带球跑,非常顺理成章,秦休意想着都陶醉,他期盼地看向窗外。
“恭喜娘娘,贺喜娘娘!”右头拱手道,“那萧无陵被仇恨蒙蔽,为取得秦国太子信任,可谓是不择手段!”
左头哼声:“看不见得就是被仇恨蒙蔽双眼,弄不好,是被爱冲昏头脑,前两天还看见那萧无陵跟那秦国太子起睡觉!”
“什!”影妖娘娘猛地从宝座上站起来,厉声质问:“什睡觉?他们做什!可别污儿未来躯壳!”
“那倒没有,娘娘敬可放心。”右头谄媚道,“管它是仇啊还是爱,多亏这次,叫咱们大功告成!过不多久,咱们圣子就可以回来!”
影妖娘娘放心,坐回玉座上,红唇轻笑:“去,把心头血收好,开始准备圣子祭典!对,再派飞影鹰回北齐采雪莲花,送去给萧无陵。拎不清大局东西,咎由自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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