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医转转眼睛,急中生智道:“殿下莫慌,那唐僧西天取经时,不也有师徒误喝女儿国河水而怀孕奇事吗。殿下仔细回忆下,是否是误食什妖果,兴许找到解药,也就好,殿下就当是场胀气,不必太过放在心上。”
老太医自忖自己这话说得极高明,既宽慰秦国太子,也给疑似被绿三殿下台阶下:这不是真怀,只是被妖果之类东西所害病症。果然,话音刚落,就见萧无陵神色缓和些……
谁知下刻秦休意立刻道:“怎能不放在心上!这可是条活生生生命!”
萧无陵怒极反笑:“好条生命。这说,殿下觉得自己肚子里绝对不是什妖果!”
“当然不是!”秦休意大声辩解,脑中气得抓耳挠腮,“可是不该是怀啊!明明那晚……”
太医向秦休意看过去,又赶紧低头,目光黏在地上,恨不得就此化成地里尘埃,从这缝隙中远远地逃出皇宫:
坐在三殿下旁边可是如假包换秦国太子,货真价实男子,现在却有……
太医们心中拔凉拔凉,就差哭出来求饶,但他们深知这位三殿下冰冷手段,越是哭,越是毫不理睬。头与脖子间益发冰凉:
男怎可能怀孕?匪夷所思,前所未闻。要是他们诊错,该杀。但,这多太医不可能同时犯如此幼稚错误。
要就是……秦国太子真怀。然而见证这匪夷所思现实之后,秦国太子还会留他们活口吗?
他们…在说什……
秦休意觉得耳边嗡地声炸开,脑中沟回填满炸`药,砰——轰隆声,将他脑海中切统统炸成废墟。
“哈…哈。”秦休意干笑两声,“你们……在说什?什脉?”
萧无陵寝宫内片死寂,此时若有针掉在地上都会发出惊人震动,太医跪在地上牙关打颤,怯怕目光哆嗦着去看他们三殿下……
萧无陵脸色黑得可怕,他坐在秦休意旁边,手指根根握紧成拳。
生子酒是萧无陵喝啊
老太医纷纷觉得他们活不过今晚。退万步,这位太子真怀孕,也真心善不杀他们。那,这孩子到底又是谁呢……
跪在地上老太医们心里跟明镜儿似,三更半夜,自家三殿下和秦国太子同榻共眠,两人相貌又是如此出尘夺目,看便知关系匪浅。现在再看自家三殿下脸色,绿得发黑。不难想象,这孩子甭管是谁,总归不是他们三殿下。
良久空白,秦休意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,他摸摸自己肚子,难以置信:“真…真是…喜脉?”
太医们默默点头。
“不可能!”秦休意猛地站起来。
拳头、手腕连着整条手臂都在震颤。
那九道正字还可以说是踩在他忍耐底线上,是在地平线上燃烧熊熊烈火。现在这个就已经远远超出他为人忍耐限度,像从地平线向下超出几万里,从地心里喷热出滚烫岩浆:
“你们再说遍。”
秦休意脑中还是片空白恍惚,没有察觉到萧无陵恐怖怒气。底下察言观色太医齐儿打起抖,为首太医连磕数声头,惨声道:
“三殿下饶命!臣多年行医,给后宫诸位娘娘都看过病,这…这…确确实实是喜脉啊。他…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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