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漠地掰响指节。
宋厌问:“谁?”
夏枝野:“。”
空气陷入片刻微妙沉默。
门外夏枝野懒洋洋地笑声:“怎,躲着不敢见,是怕要你对负责?”
宋厌本来想说要负责也是你负责,但又觉得这话好像也不对,索性就没说。
好好出经典悲剧,愣是演成爱情小品味道,可能这就是当代高中生们莫名其妙快乐。
不过这种快乐和宋厌没什关系。
谢幕,下台,也没理会那群前来庆贺人,拿起衣服,径直进化妆室隔间。
等劣质化纤布料从身上褪去,换成质地舒服T恤后,宋厌才缓缓吐出口气。
转过身,对着镜子,扯掉发套,拨拨额发,发现自己耳朵有点红,抬手粗,bao地捻两下。
等到宋厌压低嗓音,冷声问道:“你他妈到底起不起来。”
才恍然回神,利落起身。
单手拽起宋厌,然后自然而然地作个揖:“方才为兄不慎,甚是唐突,不过心中却有疑惑,英台不是女儿身,因何耳上有环痕。”
宋厌知道他是在救场,也就顺手理理衣袍,冷淡答道:“耳环痕有原因,梁兄何必起疑云,村里酬神多庙会,年年由扮观音。梁兄啊,做文章要专心,你前程不想想钗裙。”
他说着侧过身,似有疏离之意,却恰好把右耳尖上那粒小小耳洞,bao露在夏枝野跟前。
很快个肌肤擦过,加上角度原因,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到底亲没亲上,只是看见两人搂搂抱抱摔在块儿,就开始各种瞎起哄。
“老师!举报这里有人放浪形骸!”
“老师!证明他们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!”
“老师!申请再看遍!”
“老师!申请杀给他们助助兴!”
夏枝野见他不讲话,慢悠悠道:“躲也没用,这可是初吻,你怎着也得补偿下,比如……”
拖长腔调,语气含混得暧昧。
宋厌指尖顿住。
夏枝野敛住笑意,正经道:“比如大杯多肉葡萄少冰加芝士怎样?”
宋厌:“……”
不就是两个大老爷们儿不小心碰下吗,有什好红。
但这事儿说大不大,说小也确实有些尴尬,到时候不提显得心虚,提显得尴尬。
总不能两人见面后不说话吧。
反而弄得像真有什似。
宋厌想着,门被叩响。
肤色从冷白到微红,夏枝野想起渐熟桃。
低下头,拱起折扇:“从此不敢看观音。”
·
剩下几幕戏到底是怎演完,宋厌自己也不知道,可能全凭这多天排练机械记忆。
反正当最后两人穿着喜服双双化蝶时候,全场都跟疯样,但也没个人哭,就是起哄瞎闹,还有对宋厌女装惊艳赞叹之声。
孔晓晓也是个鬼才,居然指使音乐组放起定情音乐,自己还爬到架子顶端撒起玫瑰花瓣。
场面几近失控,基本和剧情到底发生什以及舞台好不好看完全没有关系。
夏枝野察觉到自己刚才到底不小心亲到什后,身形些微顿住。
不是甜,偏软,微凉,像四月青桃浸井水,清冽微涩,却平白让人唇舌发热。
心脏跳得也快,咚咚撞着腔壁,让他只看得见宋厌发红耳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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