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意。”清野凛取下雪镜,露出双眸。
那双眼睛,因为浅浅笑意,璀璨如星河。
“你身体有没有什病?”渡边彻不放心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清野凛白他眼。
“那就好……”渡边彻舒口气,“不对,你想干什?赢不就耍赖吗?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人!”
但是,直滑,直滑,都快拐弯,看不到她时,她都没从雪地里站起来。
清野凛不是轻易放弃人,出事——渡边彻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念头。
“清野!!!”
直接屁股坐雪地里,强制停下后,慌乱地脱滑雪板。
渡边彻逆着陡峭坡道,拼命地往上跑。
两人如从悬崖上跳下,飞快地冲出去。
压低身体,集中精神,灵活得仿佛水中游鱼,渡边彻逐渐领先。
在冲过个大坡,他甚至有闲心做些花里胡哨动作。
在空中回头,想隔着速度、飞雪、雪镜,窥探清野凛表情。
清野凛刚到坡道。
渡边彻愣下:“游手好闲?不是多才多艺?”
“说法因人而异。”
“才不是,你明明就是对有偏见,懂,你在嫉妒滑得比你好。”
“滑得比好?你可真敢说。”清野凛露出轻蔑笑容。
“那就比试比试。”
“是。”他说。
和不摔,从开始就不是问题。
清野凛对他要求,也不是那些,而是规范、稳定、流畅与自由。
只是上午时间,渡边彻已经能在高级雪道“御剑飞行”。
那种感觉,除俗气“御剑飞行”,实在想不到合适形容词。
在雪道上加速,身体顺应山与雪形状起伏,脚下被托起,轻巧地漂浮在雪面上。
“你慌得汗都出来,这在乎吗?”清野凛笑着说。
“……知道还问!”
清野凛笑意更浓:“篝火晚会,你会邀请九条吧?”
突然话题,渡边彻时间猜不到她想法。
但这种事,不对,不管什事,他开始就没想对她隐瞒。
昨天刚下雪,脚踩下去,直淹没到脚踝。
“清野!”渡边彻冲到清野凛跟前,单膝跪在雪地里。
躺在雪地里,那张讨人喜欢脸,洋溢着浅浅笑意。
那是极为单纯笑,没有高高在上,没有轻蔑嘲讽。
“你……”渡边彻愣住。
当时渡边彻在想,如果有摄影机,说不定能拍下两人同时飞在空中场景——他会直保留这张照片。
结果,就算有摄影机,也拍不到。
清野凛没有飞起来。
快到离开坡道时,她忽然栽跟头,连人带滑雪板,在雪地里滚好几圈。
渡边彻落地,减慢速度,直回头望着那。
两人重新上缆车,站在起点。
“清野同学,让见识下你全力。”
清野凛没有说话,只是笑容高高在上而已。
‘这个女人!’
“开始!”
有时候坡道陡峭点,干脆直接从上面飞过去。
前方清野凛滑雪板扬起雪花,透着雪镜迎面冲来,仿佛飞行于云层之中。
渡边彻在空中回旋好几圈,以相当潇洒漂亮动作,停在清野凛跟前。
“酷不酷?”他脸得意。
“发现你越来越有花花公子、上门女婿游手好闲样子。”清野凛用审视目光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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