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葡萄酒?”渡边彻看着左手上,清野太太塞给他酒。
“白兰地。”清野太太语气惬意而轻松,“卡瓦多斯苹果白兰地。这酒口感还不错,适合女人喝。”
中午吃过饭,午休会儿,五人去马场,就在高尔夫球场不远处
“爱慕虚荣人。”九条太太加句。
渡边彻看向清野太太,等待她评价。
清野太太被他看得愣下,手指抵在下巴,沉吟着试探道:“喜欢被骂人?”
“……请你们尊重事实,不要胡说。”
渡边彻欣赏“自己画”,忍不住点头说:
渡边彻拿起笔,在她画右下角,写上:
「渡边彻画于轻井泽,时蝉吵个不停,疑似森林起大火」。
满足地看看,他扭头问两位太太和九条美姬:“如何?”
不等三人作出表情,他想起似说:“对,还有这里。”
他又在那张“抽象派”画右下角,写上:
邻近中午,两位太太拿着酒回来,两人也画得差不多。
“美姬画得画可以拿去美术馆参展。”九条太太称赞道。
“那是。”清野太太不知为何骄傲起来,明明她女儿是露台上那位。
“让看看渡边君。”九条太太看过来,随后哈哈大笑。
“渡边君。”听得出来,她在努力控制呼吸,“你这画让小凛看吗?”
反射出层薄薄光。
看着这切,渡边彻总感觉在某块白布下面,有台过去留声机。
九条美姬走进来,帮忙拿颜料、画笔、画刀等多种小工具。
渡边彻拿画架、画凳、画伞、洗笔桶等较重或者体积大工具。
两人就在别墅前,对着露台上看书清野凛作画。
“能把清野凛高高在上、清新自然气质,全部画出来人,全世界只有个。”
“轻井泽有不少美术馆,明天带你去看看,别给九条家丢脸。”九条太太实在受不自己女婿。
她牵起渡边彻右手,把葡萄酒塞他手心里。
“下午就可以。”渡边彻说。
“下午带你去骑马。”清野太太把手里酒也给他。
「九条美姬画于轻井泽,时夫十七岁,吾十六岁,风和日暖,蝉声清脆」。
“满足。”渡边彻舒畅道。
“原来你是这样人。”九条美姬点头。
“聪明人?”渡边彻问。
“弄虚作假人。”九条美姬说。
“是抽象派,不看重外表。”渡边彻画笔在洗笔桶涮涮,像是给烧烤涂调料。
“你看重美姬什内在?”九条太太又问。
“唯独美姬是例外,喜欢她无与伦比美貌。”渡边彻把画笔在洗笔桶上敲敲,像是给拖把沥水。
“你怎都有理。”九条美姬完成那幅画最后程序。
她站起身,舒展久坐柔美肢体。
清野凛只在开始——他们布置画架时候——看他们眼,其余时间当两人不存在。
轻井泽九点风凉爽宜人,坐在画凳上,晒着温暖阳光。
柔和日光,穿过树叶间缝隙,轻柔地照在画板上,清野凛手臂上。
不管外面世界怎翻天覆地,热血、激情、失败、汗水——吹奏乐也好,甲子园也好,他们保持如既往模样,简单、自然而快乐。
东京和兵库县暑气,到不轻井泽高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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