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异，你
快递！”
门卫大爷拿着薄薄信件函在疯狂地朝林异招手，林异推开窗户也想招手，但最后只回
声：“这就下来。”
他离开家里时候顺带把垃圾带出去，之后跑到门卫处。
门卫大爷乐呵呵地说：“是清华还是北大？”
林异没有当着门卫大爷面拆快递意思，也没有解释自己高考失利，只是温驯地笑笑。
“谢谢老师。”
林异还是这
说，多余话就没。
“报哪所大学？”
“非自然工程大学。”
“嗯？还有这种大学？”
林异如释重负地勾勾唇，444，可真是
个不吉利数字。
拿起手机，把手机和老师晾太久，耳朵触到屏幕时，有刺骨寒意。他没听到老师都说些什，不过感受到老师担忧和关切。
“谢谢老师。”
林异紧紧抓着手机，诚心道谢：“不过……不用，
已经提交志愿，非常感谢您对关心，祝愿您工作顺利万事如意。”
咔嚓。
“你成绩清华北大不是随便挑！就算这次严重失利，复读年不就好！你千万别自,bao自弃！”
班主任在苦言相劝，明明有可以重来机会，她实在是不忍心林异就此放弃。
“你不用担心分数线不够咱们学校复读线，老师会帮你向学校申请。老师也会继续带高三，你可以到老师班里来……”
滑动鼠标手顿刻。
不是被班主任话打动，而是——
“林异，你在听吗？”
班主任焦急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，“喂……喂？林异！”
林异滑着鼠标，目光钉在电脑屏幕里志愿选择页面上。
“老师，在听。”
林异赶忙应声，之后继续滑动鼠标，瞳孔随着页面下滑在眼眶里微微颤动。
门卫大爷问他：“你爸妈什时候回来给你办升学酒？”
林异紧紧地捏着快递：“精神文明办公室说，拒绝宴请之风。”
“野鸡大学。”林异小声地说：“老师您没听过很正常。”
电话那边班主任在电脑搜索引擎里输入‘非自然工程大学’，再敲回车键。
诺大‘404’-
林异靠在窗户边，看着和楼层齐平茂盛树枝。
知没完没地叫着，还有几只踩在电线竿麻雀叽叽喳喳，汽车鸣笛声，听不真切行人交流声，各式各样汇成特属于夏日喧嚣，全部被收录进林异手里MP4里。
鼠标右键轻响：服从专业调剂。
又是声轻响：第志愿提交成功。
而第二、第三志愿空空如也。
当林异三年班主任，班主任也知道林异脾气，话少却倔。
班主任多说无益，只叹气：“你就这填报志愿，就算不愿意复读，好歹找咨询咨询学校和专业。”
找到。
【非自然工程大学】
【专科批】
【录取线：444分】
【录取人数：不限】
高考450分，连本科二批线都够不上，能选择学校并不多。
他翻页，高中班主任听见鼠标点击脆响，吼道：
“林异，你不会是在填志愿吧！”
“呃，是老师。”
林异还在专注地选择心仪高校，班主任炸毛声音几乎要把手机听筒震碎，他忙把手机放远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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